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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离开了,他想了想,忽然站起身走出了营帐。

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处养牲畜的牲圈,数个脖子上戴着锁链的奴隶正在忙碌,北狄人爱吃牛羊,便是出征也会带上,好随时宰杀。

见了大汗,奴隶们赶忙跪下见礼,只除了一人,对身后的喧嚷仿若未闻一般,专心的挑选着手里草料,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拏尔汗沉声道:“司马裕,你可知烨朝改变了对阵我北狄的策略,派了一只主动出击的军队,还是骑兵!”

那人手微微一顿,又继续去撒他的草料。

“你可知领军之人是谁?”拏尔汗缓缓道,“是你最对不起的沈家,沈唐的儿子,叫做沈屹。”

听到这里,那人终于停下手里动作,他转过身,杂乱枯黄的头发后,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深深浅浅,仔细看,才能发现这些疤痕是用手抠出来的,是为了掩盖下面被刻下的字迹——曾经的一国之君,大烨皇帝,景帝司马裕,他的脸上被北狄人刻下了几个字:

司马裕文成八年为奴

这张脸有些可怖,又有些滑稽,但是当那双眼眸抬起时,便只剩下阴凉的寒意。

“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