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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还是没有答案,但是却有人懂她的困惑无助,愿意陪着她去找这条路,这比路的尽头是什么更重要。

相拥良久之后,沈屹松开了她,微笑道:“好啦,现在说说正事吧,刚才在府门前看你那么兴奋,是查到了什么?”

说起这个,谢黛宁振奋起来,把芸贵人送张太妃针线的事情说了,又分析道:“若是东宫哪位妃子帮她,倒也好说,十有八九是后宫女子争风吃醋互相坑害。可偏偏没想到,唯一跟她有来往的,却是西宫的景帝后妃,这可不好办了。”

沈屹脸色也凝重起来,他起身出门召唤了柯钺,令他守住正屋,不许任何仆俾下人靠近。

“今日我去了京郊一处叫做玄明观的道观,听说里面的老道士擅长炼制丹药,朱砂是丹石提炼而成,正是道士常用的一味丹药,这个老道士告诉我,朱砂长时间加热不止有毒,还可以分离出一种叫做元水的东西,色如白银,其状如水,和真正的银子接触还会慢慢融为一体,而不会让银子变色,因此用银筷验毒是验不出来的。元水静置还能化入空气之中,人若是吸入口中会也会中毒,症状正如我之前告诉你与洛姨的,更甚的是,女子中毒会导致不孕,就是有了胎儿,也多会流产或是生下畸胎。”

谢黛宁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猛然明白过来,为何在提到西宫之后,沈屹如此小心,不许任何人靠近——宣帝即位多年,后宫妃嫔却一无所出!

可万万没想到,宣帝未有杀心,后宫之中,景帝曾经的后妃,却早已对他提起了屠刀!

”这该怎么办?牵扯到张太妃,恐怕崔淑妃也无能为力!难道要禀报皇上?”谢黛宁忧虑道,“且不说这些都是你我推测,就是有了证据,太后那边……可能也不会让此案公之于众!”

“这件事情我们不能直接禀报。”沈屹沉思片刻之后道,“牵扯到景帝后妃,再加上太后,我们无确凿证据,很可能直接被压下来,毛江的案子不能查清不说,你我很可能因此引火上身。”

谢黛宁点点头,她对汪太后的所作所为也时有耳闻,这些年她擅权不放,有人说她还是看重景帝,所以要一力支持景帝之子,太子司马鸿继位,也有人说她只是爱权罢了,司马澈和太子相争几年,太子被打压的谨慎到了极点,宣帝不便直接说话,她也没有摆明态度……

不过没过多久,沈屹心下已有了计较,他神色一松,伸手将谢黛宁紧蹙的眉头抹开,微笑道:“虽不能明说,但也不能不说,这是我查的第一件案子,必要明明白白才行,否则岂不是你我夫妻无能?还是让背后之人自己露出马脚吧,你我只是查到了宫中,真相大白是天意,与你我……”

他在谢黛宁的唇上点了一点,“无关!”

将想法告诉了谢黛宁之后,她连连拍手赞叹。

是夜,夫妻二人便一同捉笔,将毛江案改成了一出戏,把一些猜测推断改成细节故事放入戏中。

第二天,沈屹照常去了衙门,继续翻看案卷,装作仍旧在查案的样子。而谢黛宁则找机会,把这出戏交给了洛红月,又把沈屹的安排细细告诉了她,洛红月当夜就叫来了晚茉楼的琴师,给这出戏配上了曲子。

再之后,洛红月找了梨园里相熟的名角帮忙,几人排演数日之后,便在晚茉楼正式上演了。

这戏取名双姝传,因为和真实案件有关,加上洛红月也就是瑚珠的加入,她的角色还是作配,众人便更是好奇,何等好戏竟能令瑚珠这样的青楼名伶自降身价,为他人铺路,所以这戏一上演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又三日之后,双姝记在京城的街头巷尾已是人尽皆知!晚茉楼每天傍晚上演一场,爆满到了能把门前道路都堵塞的程度,楼内的座位是一票难求。

晚茉楼旁边的酒楼雅间,沈屹负手立于窗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散去,属于夜的安宁又回到了街面上,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谢黛宁在他身边,今晚的戏词,沈屹又改动了几笔,这许多人讨论着剧情散去,看来再无纰漏了。

“师兄,我觉得就在这两日了,宫里就会召见你,问询这双姝记的事情。”她蓦然回头,笑着解释,“我刚看见了好几个玄衣卫的熟面孔,必是舅舅派来的。”

沈屹一笑,这也是他的意思,不让谢黛宁直接找阮清辉帮忙,“柯钺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宫内召见之后,我有把握说服皇上在宫内上演,到时候一定能把幕后之人逼出来!”

作者有话说:

师兄要使坏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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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9点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