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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不忧心,她才及……才这年岁,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谢暄起身踱步,背着沈屹叹息,“三五日才能吃顿饱饭,长久下去岂不伤身?”

可他能怎么办呢?上次置办的席面是山下酒楼叫来的,送上山早就凉了,至于他自己和旁的掌院监院们,饭堂是有单独开灶做,可也不怎么好吃,而且女儿也不会肯和自己一处用膳的,这……

琢磨半天,一时也没什么主意,好意和关心只要出自于他,肯定会被拒绝。谢暄想着心事,转头忽见沈屹仍旧等在那里,他竟忘记让人先回去了。

眼前少年沉稳持重,人品也是顶好的,谢暄忽然想到了什么……

又过一天,门役送了一个盒子并一封书信给沈屹。

打开盒子的瞬间,沈屹瞪大了眼睛,眸中漾起疑惑,等展信一观,又从疑惑变成了难以置信。

“你确定,这是山长吩咐你送来的?”

“当然,小的怎敢假传山长的话,山长还有话带给沈学长,长日里坐在屋内看书,对身子不好,不少读书人就是这般看坏了眼,也看驼了背的。古时君子重六艺,如今书院只教科举文章,但是时常出去走走,强身健体也是必须。”门役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略一顿,才继续道,“还望沈学长莫要辜负了山长一番好意才是。”

沈屹沉默半晌,长叹一声:“必须去?”

“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