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章认命地闭上了眼。

他背着齐然,一步一步平稳地往电梯里走。

经理早已经很懂眼色地退了出去,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齐然迷蒙地看着镜子里交叠的人影,忽然靠近他耳边软软地问:“梁律师,你怎么不说话呀,是生气了吗?”

贺远章抿了抿唇,他们靠得实在太近,那张柔软的嘴唇似乎就贴着他的耳廓,说话间不断喷洒出温热的气息。

酒香萦绕,他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

齐然见他不说话,一口咬住了眼前的耳垂,恼怒里又似乎有点委屈,“你不理我……”

贺远章闷哼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却在得不到回应誓不罢休的攻势里艰涩道:“没有,没有生气,也没有不理你。”

齐然满意了,赏赐似地舔了舔他的耳垂,软着声音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家呀?”

贺远章沉默了一瞬,眼前紧闭的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他名下的每一个场所,顶层都是整个被打通的,为他预留的休息间,只有贺远章有资格从专属电梯进来,但他却几乎没有在这些地方停留过。

今天是第一次。

齐然看着眼前暗红色的灯光,虽然模糊的视线让他不太能看清具体陈设,但是那种扑面而来的暧昧却让他感受到了。

他被贺远章放在床上,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搂住了男人的腰,“梁律师,这就是你早上说的惊喜吗?”

贺远章进退两难,垂在身侧的手抬了抬,似乎想要回抱住他,又到底还是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