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宠我,只是想要我高兴,可是我性子很怪,我一忘形,你就得配合我,说一些你不会说的话,我不想这样。”

俞寒洲闻言怔了怔,沉默了许久,只带着少年在游轮上行走。

好半晌,男人方小心地将馥橙放了下来,圈着腰站好。

他深深看着馥橙,斟酌道:“不那般说话,要如何说?”

“你平常那样才对……”馥橙道。

“可你又如何知道,本相不是乐在其中?”

俞寒洲眉眼间没有笑意,却能让人感觉到他此刻的稳重和温和。

“人生在世便是难得糊涂,说点心里话哄你高兴又如何?疯癫也罢,不像俞寒洲也罢,轻浮也罢,本相只知道,当我那般开口,眼前人是开心的。”

“这便足够了。”

“如何要计较那么多呢?你还仅仅是个少年,正是恣意生长,性情百变,一切皆有可能的时候,没必要拘着自己。”

“何况,本相以为,那些话,皆为事实,又没外人在,只说给我听,不丢人。好不好?”

馥橙听着这些话,瘦骨伶仃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抵在心口。

他看着俞寒洲,道:“我害怕。我喜欢那样无所顾忌地跟你说话,可我又怕自己太怪了,不像个正常人。”

“没事。”俞寒洲安抚地将他搂进怀里,“你什么样都没关系,不瞒你说,本相游历的年岁很是悠久,天下异类算是被我见了个遍。”

“像你这般的,已经很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