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被扼住,姜北玙一只手扶着身后的矮桌,一只手去拽郑艺媱的手背,脸色由红变白,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睛也在这可怖的窒息感里渐渐显露出了浓烈的恨意。

去而复返的钟厚荣见状,连忙上前拼命连拉带拽地扯开了近乎癫狂的郑艺媱,

“夫人,你冷静一下,少爷要被你掐死了,夫人,少爷死了你就什么也没有了,夫人”

险些崩溃的理智猛地被钟厚荣的声音拉了回来,郑艺媱如同触电一般立刻就收回了手,看着捂着脖子撑在矮桌上喘气,脸色苍白如纸的姜北玙,她一下子就慌了,

“对,对不起小玙,妈妈,妈妈不是故意的,小玙”

她想上前去扶,手还没碰到就被姜北玙用手拂开了。

看见姜北玙手指下盖不住显露出来的深深淤痕和指印,还有他脸上清晰红肿的巴掌印,郑艺媱急得都快哭了,满腹自责却又理所当然地道:

“妈妈,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妈妈只是太害怕了,小玙,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千万不能怪妈妈,妈妈只是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你要理解妈妈的苦心。”

姜北玙没有说话,垂眸敛去了眼底的憎恨厌恶的情绪,扶着矮桌直起身体,绕过郑艺媱往楼上走。

郑艺媱似乎想追上去,但是钟厚荣却拉住了她,言辞诚恳地劝了一句,

“夫人,让少爷自己冷静一下吧,您的状态也不太好,待会儿不是还要跟先生商量怎么解决少爷的事情吗?您还是先去忙吧。”

扶着额头闭眼深深呼吸了一下,几个呼吸之间,郑艺媱便将脸上的情绪都收拾妥当,看了一眼楼上姜北玙紧闭的房门,她有些不放心地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