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个“别人”是他的爷爷。

谢云景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说:“爷爷,就算真的要浸猪笼,也该讲个先来后到和亲疏远近。”

谢家可有人早就该被浸了。

谢老爷子露出被刺痛的神情,哼了一声,嘴硬道:“要不是现在浸猪笼犯法……”

谢老爷子的心虚让小动物找回了安全的藏身之处,顾闲的脆弱仿佛昙花一现,他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吗?”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谢云景成功地收获了来自顾闲的怒视。

“谢爷爷,”顾闲语气轻快,明显是在报复地说,“就算要浸猪笼,咱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冤枉人对不对?既然您不相信我,那不如问问他?”

顾闲指着柯斯林,自从被谢云景强行从他身上拉开后,这个疯疯癫癫的小屁孩就瞬间安静下来。他在康伯的看守下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得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和生机,此刻哪怕被顾闲指着,被所有人看着,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想让我和你解约?”

顾闲只用了一句话,就终结了他的自闭。

柯斯林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以为他对他有意思的自作多情,摆脱惊吓和危机后,顾闲立刻就意识到了这小屁孩真正的目的。

“解约……”柯斯林喃喃着,才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开始汹涌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