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直接大喊,肯定有人来的。

丢脸就丢脸点,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空间里的百八十把刀就可以使上了。

不出意外地,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会,他就往唐月牙的方向走去了。

唐月牙抽了抽嘴角:这是看她比较好欺负吗?

空气中一时凝固起来。

在不能确认对方的目的前,唐月牙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错怪了对方怎么办。

说不定人家只是迷路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边的黑裙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帽子往这边歪了歪。

男人走过来了。

“这位同志。”他站在距离唐月牙还有一米半的时候停住了。

这是个对于双方而言都比较安全的距离。

危机好像解除了一丝。

男人蠕动了动唇,脸上涨红,两颊上还有没有痊愈的冻疮痂,只要他面部表情在丰富些,那些欲合未合的痂就会重新裂开。

他局促地道:“同志,我是后面车厢的,我儿子发烧了,我想和、和你借一点发烧药,就一点点就好,孩子已经快烧糊了,我就要一点点。”说到这里,这位父亲嗓子哽了哽。

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翻出所有的钱:“我就这些了,能不能施我一点,给您磕头行不行。”

他也没办法了,儿子烧的厉害,在车上他又买不到药,车上的药是死贵死贵,他哪有个钱。

有人给他出主意,说前面坐着的都是贵人,出门在外药都是带齐全的,让他去前面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个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