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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咬着后槽牙将仍横抱起。

清嘉在他怀中咿咿呀呀地蹬腿求饶,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听了。

次日,宋星然照旧要出门,与宋轲吃茶,却被告之宋轲突然有事,无法赴约,叫人一查,才知道,原来是冯凭次子,冯焕来了。

冯凭膝下有三个儿子,却非同母所生,素来不大对付。

嫡长子与冯凭一道去了京城,次子冯焕,便挑起营中诸事,隐有少主之相。

冯焕将信扔到窦轲面前:“宋星然接替薛崇,要来西北,你那破帐,给我做得干净些。”

窦轲露出轻视:“宋星然?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边境地方水深,各方关系盘根错节,他怎能察觉?”

冯焕久蒙冯凭教导,并不似窦轲耳目闭塞,他冷笑,抬手将茶盏掀翻,声响刺耳:“他是纨绔?滑不溜手,活像个狐狸精,你查查,经他手的差事,可出过半点查漏?”

窦轲不解:“既这小子如此难搞,何不……”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冯焕嗤了声,斜眼看他:“你教我做事?”

窦轲忙道不敢。

冯焕抬眸,望向窗外乌蒙蒙的天,劲风将窗纱吹得四散,是要变天了,他淡声:“他敢来,不死也得脱层皮,只是京城疑心已起,没有宋星然,也有旁人,你只需擦干净手尾,任哪个钦差大臣来查,也查不出猫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