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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被带出地牢时仍在后怕,难怪宋星然要掩人耳目地来,西北是个虎狼窝,大老虎被皇帝扣押在京城,整个西北的狼皆竖起了鬃毛,严以带阵,生怕出零星纰漏,皇帝却将宋星然这尾狐狸送了过来,想叫他四处乱窜,搅乱西北的局面,探查出西北的漏洞。

宋星然捏捏她的下巴,笑:“知道害怕了?”

清嘉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但事已至此,便只能乖乖认错,她仰头,凑在他唇边嘬了几声,响亮亮的,一团稚气。

便是宋星然脸皮子如城墙厚的,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闹得尴尬,他俊脸微红,转头扫了一眼遥遥站在远处的下人,却还得在清嘉面前装作,见过大世面的模样,轻咳了声,继续教育她:“你可知,那窦柯是什么人?”

清嘉皱眉,道:“知州大人,与冯凭蛇叔一窝的?”

宋星然在她脑瓜上轻弹了个响指:“这不重要!”

他目露嫌弃,越想越气:“这狗东西有龙阳之癖,锦园中遥见你,便差人去打听,若非你是我的人,今夜便能被抓着,送上这狗东西的床。”

清嘉想起,他今天曾色迷迷地摸过自己的手!

登时毛骨悚然:“噫。”

宋星然咬牙,他从前觉得,自己娶了个貌美的娘子,甚有福气,如今这份福气也变成担忧,他恨不得清嘉生得平凡几分,不如此招人眼热。

清嘉仍在旁喃喃:“我这运气怎么这么差,若今日是女装出行,便也没有这些破事了。”

她说的皆是标本颠倒的傻话,宋星然气得牙痒,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清嘉转头发现男人眼中一股怨气悠然,虽不解他气从何来,却仍环抱着他,窝在他胸前娇嗲嗲地唤:“表哥,我错了。”

宋星然被她一嗓子闹得简直要吐血,既受用,满足了他那点子隐秘又奇怪的念想,又无端想起这称呼因窦轲而起,一股子酸水又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