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无需再回来了。”
床榻上,傅承许苍白的面容,鸦黑眼睫似乎颤了颤。
……
另一边,四诚恍有所悟。
“我那时太过着急,没顾得上多想。如今回想,阿满公子那么说,那时他是不是准备走了?”
“阿满公子怎么走的?他还让我骑走了马。”
双瑜指腹缓缓抚着茶盏圆润的杯身,宽大的窗扇外,繁星簇拥着一轮明亮的圆月,皎白月光洒落银霜。
四诚不清楚,双瑜却是熟悉。
春雾莲,花生七瓣,色若琉璃。
花瓣开始出现颜色,是春雾莲成熟的标志。
纤长的眼睫垂落,覆上残灰的阴影。
那时他不愿同她一起走,是因为春雾莲吗?
因为,他想送她一株花吗?
……
雪山的月亮往往特别大,银霜与雪色恍惚连成一片。
到雪山尽头,便能捉住月亮。
阿满走了很久,从白日到黑夜。
雪地里留下一长串脚印。
今日风缓无雪,他按了按心口的位置,那处硬硬的。
不知走了多久,他脚步慢下来。
他抬首四顾,平静的眸中茫然也是平静死寂的。
他要去哪?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