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双瑜让马儿往回跑,靠近徐惜文简短地交代:“我跑远一点,你不用挂心我。”
这姑娘,有些黏她。
在马儿上远眺能望见较远的地方,溪流蜿蜒,来自群青远山。
双瑜驱着马儿过去,起先控着缰绳,但这匹马儿出奇的乖巧,渐渐,双瑜放任马儿自己跑。
双瑜抚了抚它顺滑长长的鬓毛,“慢点。”
马儿慢悠悠往前奔,皎绒毯制的软马鞍很好地缓解了马背的坚硬,风声清浅,耳畔安静,双瑜回忆起午时在屋中看的药经,在脑中描画药草的经络与药性。
直至马儿停下,眼前溪流潺潺,窄致的木桥连接两岸,双瑜方觉,马儿似乎跑到了马场的边界。
溪流对岸,院落屋舍借山形高低错落。木桥那端,修剪合宜的花木铺设,延伸至最近的安静院落。
院门推开,一前一后步出两道人影。
走在前面的石青身影似有察觉,抬目望向溪流对岸。
隔着不长的窄瘦木桥,对上那双仿佛永远镇定的凤眸,双瑜心中陡然掠过四个字,阴魂不散。
傅承许没有再如此前见面颔首,做陌生人般,也不在做同窗和睦,他轻拧眉,开口先沾了严肃:“这是我们第几次见面,为何孤到哪儿,你到哪儿?”
此情此景,双瑜应当是要下马行礼,表现出合适的惶恐,然后解释一切都是巧合。
然而,双瑜艳色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