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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三人还没走到城门口,就看见衙门派人守着,却是已封了城门,只需进不许出。

“这是怎么回事?李头,这好好的怎么封城啊?”陆云眼尖看见熟人,随意拉了个正准备换岗的捕快问。

“陆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那捕头本来看见陆云松了松心,但看见牵着马的魏仕文又立马警惕起来,上下打量着。

“嗨,这不是前些日子我们在城外救得小兄弟,是个官身,如今伤养好了,这不是要走了嘛,之前也在衙门做过登记,县令大人也给开了这个通关的户碟!”陆云说着伸手问魏仕文要户碟,拿过后就给那捕快看,还不忘塞了块银子孝敬孝敬。

“别,兄弟我受不起,这是上面的命令要封城!可比咱太爷官大!”李捕头看完户碟,把钱推回去,对着魏仕文恭敬地递上户碟,拱手道,“原来是魏参军,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多体谅。今日封城令已下,您请回吧,上头有令封城三日,飞出一只鸟都拿我们是问!”

陆云眼珠转了转,又看了看这阵仗,回头跟董穆青耳语道,“掌柜的,许是之前招铁匠的事,衙门之后会有大动作,这时候出城很可能会出事,不如回去等等,你带魏兄弟先回咱们馆子,我去衙门探探风!”

董穆青点点头,回头把事跟魏仕文一合计,只好作罢,二人牵着马打道回府。

禹州县衙县太爷后院

捕头王清匆匆而来,看见来人一惊跪在那人跟前行礼,那人捋了捋胡子大手一挥“免礼!”

王清上下看了看那人,见他一切安好,这才带着埋怨的语气说,“父皇,你说你好端端地来禹州城做什么?也没带多余的护卫,要不是儿臣巡街时发现了你们二位正待在街边吃麻饼,怕不是想吓死儿臣!”

“邕儿,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朕是来探访故友,哪里是来给你找事的!你别说这禹州好吃的还真多!”昌隆帝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想起多日前那碗鲜花粥,心里就直痒痒。

昌隆帝最是喜欢这第七个儿子,文武双全除了有点木讷,是最像自己的那个,可惜太过良善、重感情,斗不过那几个想着储君之位的哥哥。

王清原名齐邕,母家姓王,是当今大凉皇帝第七子,奉皇命到禹州城寻人,才化名王清做了捕头,对外则说是触怒龙颜,被罚闭门思过。远离朝廷是是非非,他倒也乐得自在,等他完成皇命还不做个闲散王爷好好将这天下看看。

而这禹州知县刘知枫原是礼部尚书,仗着年轻口不择言被下放到禹州来做知县,实际上镇南王也清楚明面上是个知县,还不是想让他来监督一县之隔的自己,有无越矩的地方!对于王清做捕头的事情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折腾。

“您这又是把政务留给四哥和六哥了?儿臣过几日就要带兵去剿匪,可昨日镇南王却派人来说要借儿臣三百兵马助儿臣剿匪!可这事他又是从何得知?”王清看了看自家父皇随手抹起一个点心塞到嘴里满意地吃下,好气地摇了摇头,摸着下巴想这个镇南王的事情。

“这事,朕听说他家老大也在禹州,许是为了打掩护找儿子!你这糕点味道不错,哪里买的?”昌隆帝说着又掐了一个吃,可惜只能吃两个。

“这个啊,是刚刚知味馆的伙计找儿臣打听事情,送给儿臣吃的!”王清随手拿了,敷衍了陆云两句,匆匆就赶过来面见皇帝,说起陆云。

王清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展开给昌隆帝看,“父皇,你看这印记你可熟悉?儿臣一直瞧着眼熟,但实在记不清在哪里看过!”

昌隆帝接过那纸,仔细地端详着,又皱眉想了想,“朕看看,哟,这上面这个不是易家家徽,下面是个旭字!”昌隆帝捋了捋胡须,回想了下,“朕记得易家长房次子好像取得就是个旭字,那时候你才两三岁,易家那孩子是在寺庙里上香时被偷走的,那时易家家主上报朝廷,还曾派兵去寻过,可惜无功而返!这东西你从何而来?”

王清见昌隆帝问这图样的来历,本想瞒一瞒,但心虚地看了眼昌隆帝,直言道,“父皇,是前日里遇到的一个熟人,他脖子上就有一个这样的东西,我瞧着好奇便问他从何而来,他说是自小佩戴的,捡到他的师傅说是父母遗弃在包裹旁!难道说?”

“改日你叫他过来,朕瞧一瞧!不,你带他上京,让易家自己去看!”昌隆帝慧眼如炬,捋了捋胡子说。

“是!”王清低头接旨。

要说这易家,乃是出自西南望族云州易氏,百年大族,尚有四五个分支,辅佐过几代帝王,经历过几代王朝兴衰,曾出了三个中书令五个天子帝师,无比辉煌,发展到如今已大不如前,日渐式微,而如今算是争气的曾是旁支三房,但好在父子二人皆是高官在握,其父做到了尚书令一职,其中长房嫡长子易云升是这一代最为出名的,现任左中侍郎,现居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