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识相,他自己走了,不然我们让他身败名裂,连他身上已有的功名全部剥除。”一个学子咬着牙说。

虽然原主不是个东西,好歹考过了童试,是家里最有学问的人。他的两个哥哥也上过学,可惜全都不是上学的料。这么多年过去了,仅认识的几个字也还了回去。

林申夹着行李到村里,各家各户正升起袅袅的炊烟。调皮的孩童们从他身边跑过去,还有人挑了一大捆柴火,面带轻松地往家里走去。

林申的心情很轻松,随手抓住一个小孩子,吓得那个小孩子吱哇乱叫,嘴里不停地骂:“坏人,坏入放开我。”

林申松开手,小孩子像兔子一样跑远了,面上的表情又惊又怒,显得格外隐忍。拉他的人要是别人,他一脱困就用石头砸回去了。可拉他的人是林申,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回家找他爹娘求安慰。

林申推开院门,大声说:“我回来了!”

一家人正在吃饭,趁着天还没有黑透,吃完了把碗洗干净,还能省了油灯钱。过日子嘛,能省一点是一点。穷人家就是这样,凡事都要精打细算。

“你不是在学院吗,怎么回来了?”

林周氏跑出来,怔怔地看着林申,手里还拿着一块糠饼。是用麦子的皮做成的,吃到嘴里没什么味道,硬了还划拉嘴巴,勉强能填饱肚子。

林岳高大的身体堵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他。

“不读了?你说不读就不读了?为了供你读书,家里付出了多少,你一句不读了就完事了,到底有没有心?”林岳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我读不进去,阿么就给我那点钱,根本不够吃饭钱。”林申说。

林岳一脸错愕:“那你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你阿么一直给你这么多,你从来没有再问家里要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