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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宴川的嘴里还弥漫着金巴利的苦调,他一口将酒杯底喝净,再次把杯子推到吧台上。

“你来真的啊?”何明天突然有些紧张,凑过去说,“你是不是不想走啊,跟谭栩有关?你没告诉他?”

“我不告诉,他就不知道?”余宴川抓了一把头发,踩在高脚凳上的长腿放下来。

何明天总算知道他今晚为什么一副潇洒人生的模样:“你要去管分公司这事儿,圈子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为了这……犯不着吧。”

我又没说我是为了这事情。

余宴川懒得开口,索性随意他猜测。

他喝酒从来不为谁,想喝就喝了。

这段前途渺茫的感情生活还没凄惨到需要借酒消愁的程度,林予的横空出世也没有刺激到需要喝酒释怀,余宴川只是有些憋屈,想做些什么来发泄。

可能是因为发现谭栩在瞒他吧。

尽管在来之前他还笃定,近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轻信,未见到事情全貌就无法对任何一个环节下定义,一段掐了前因后果的对话不能作证谭栩在瞒他。

但他发现他还是在对“谭栩背着我干了不少事”这件事的本身而憋屈。

将心比心一下,怪不得谭栩在听说他要出国之后那么生气了。

余宴川没什么自己的人生规划,向来秉持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则,开花店、出国,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不太积极的生活态度,但是余宴川很享受。

今天也算是福报了,这不就被赶鸭子上架,白天接了余兴海一个电话,当即就给他订了后天凌晨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