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聂如咎也自知失言,他嗫嚅了半天从,才对他解释道:“我见风袖面色红润,半点不见中毒迹象,以为他已经好了。”

“从未好过,只是冷羌戎牺牲了自己,吊住了他的命。”

“冷羌戎,风盈的父亲?”

荆忆阑点点头,又补充道:“也是风袖的父亲。”

“风袖他……是冷羌戎的……”

“是。”荆忆阑就回答了一个字,可聂如咎也明白了。

聂如咎想起风袖的遭遇,朝马车里看了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今日算是犯了大错了,风袖会变成这样,跟他脱不了干系。

自风袖昏迷起到现在,他的手里一直都攥着那玉笛。荆忆阑方才花了好大力气才掰开他的手,将那笛子系到他腰上。

“你告诉他这笛子是我的了。”荆忆阑这话像是在问,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聂如咎只好点头。

“难怪他会这样。”荆忆阑垂下头来,道,“是我对不起他。”

“为什么这么说?”

荆忆阑仰头看着天上明月,道:“他还小的时候,曾经救过我一次。这笛子便是他给我的信物,我却将它输给了你。他将你错认成我,我却又将冷风盈错认成他。”

他将他们的往事三言两语概括出来,光是听他的声音,根本猜测不到他心中是怎样的翻江倒海,又是怎样地难过。

聂如咎听了他的话,讶异之余,也生出些嫉妒来。他本以为他与风袖是两情相悦,原来还藏了这么一层理由在里面。

“那毒还能救么?”聂如咎又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荆忆阑摇头,接着他又将两指并拢,吹了个呼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