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更让他生气的是拓跋逍也参与在其中。他还以为他是个真汉子,没想到居然也使这般下作手段来坑自己。可他现在被囚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绕是有再大的功夫也无处施展。

正烦闷着,南宫炽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些吃食。

也难为他一个帝王,亲自来做这种端茶送水的事。

沈长歌就穿着件单薄的里衣,所幸铁链够长,他往南宫炽那边走了几步,道:“崇凛。”

南宫炽将他拉得坐下,拿起粥碗舀了一勺,吹凉了喂给他。沈长歌推开勺子,正准备开口,南宫炽已一句话截断了他的话头:“无用的话便不必再说了。”

沈长歌面上有些尴尬,他只好道:“许丞相昏迷,我又不在朝堂,西突北夷觊觎着周国土地,难免不会使出什么下作手段。你现在正应该提拔一些真正的忠臣良将,不要让自己太过被动。”

南宫炽见他不喝,干脆伸手捏住他下巴,强行喂了进去。沈长歌被呛得咳了咳,气还没喘匀,便听南宫炽在那边冷幽幽地道:“景睿我已经让他禁了足,章少秋我也免了他的副将职务,陈太傅我也让他告老归田了。你还有什么要提拔的人,尽管说,我一个个的都给拔干净。”

看他如此不讲道理,背着自己做了这些事情,沈长歌总算是怒了:“南宫崇凛,你太过分了,你不信任我便算了,其他人与我有何干系,你何必拿他们开刀!”

南宫炽脸色也沉了下来:“沈长歌,是不是我太宠你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光是你对朕的这态度,便足够你死好几次了。”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得沈长歌痛了一下。“南宫炽,你到底是何肺腑,你若是腻了我,大可放我离开,何必弄这些名堂。”

不知道为什么,一跟他吵南宫炽就容易上火。听完他的话,南宫炽挤出一丝轻蔑的笑,道:“我留着你,不就是因为还没腻了你的身体嘛,等我玩腻了,自然让你滚得远远的。”

沈长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牙关战栗着,吐出一句话:“我不是你的娈宠。”

“现在已经是了。”南宫炽把调羹放回碗里,挑起眼皮看着他,“不然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兵马大元帅?”

沈长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眼眶有些酸涩,强忍着才没在他面前流出不争气的眼泪。

他一字一顿地说:“南宫炽,你不要后悔。”

南宫炽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发慌,但他强装镇定道:“我不会后悔。”

然后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