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邬希还是惊了一下,从他身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攥住脚踝,紧接着灼热湿润嘴唇就覆盖上来。

旁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男人匍匐着,近乎虔诚地低垂头颅亲吻,被他囫囵摸一把头发就心满意足,似乎能这样已经是得到天大的赏赐。

也就只有大毛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带着笛笛挤过来,又不敢和老大争抢亲昵的机会,坐在旁边摇尾巴想吸引邬希看它一眼。

邬希蹲下,平视秦 泽,耐心发问,“你怕什么?”

怕被丢弃,怕不再被需要。

秦 泽拱到邬希怀里急促呼吸。疾病使他极端,使他不稳定,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变成邬希的影子。

太黏人会遭人嫌,他改不掉黏人的毛病,又害怕邬希某天受不了他,要离他而去。哪怕邬希明确说过不会,但只要表现出一丝一毫挣脱他控制的动向,他都会感到惊惧。

“明天我要直播,带你一起”,邬希搂着脑袋捏了捏他的耳朵,“直播内容是教我做饭,听懂没?”

事实证明于姨所提的建议在他们这里行不通,但有一句话很对: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照顾互相迁就。

所以他渴望热烈地被爱,秦 泽就不顾一切地爱他,秦 泽缺乏安全感,那么他就纵容秦 泽掌控他的生活。

就这样挺好的,他们天生一对。

秦 泽缓了半天,沉默地从怀里摸出一副手铐,咔哒一声拷在自己手腕上,轮到另一边时有些犹豫,但还是拷在邬希脚踝,缓缓仰起脸望向邬希。

这是他的欲.求。或者用项圈扼住他的脖颈,另一端踩在邬希脚下,他心甘情愿,只怕邬希不愿。

“……送你的东西好像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吧?”,邬希愣了下,旋即嗤笑,抬脚蹬在他的胸口,脚掌下心跳蓬勃有力,就像这人浑身每一处的肌肉一样躁动。

无论做过多少次,他都又兴奋又紧张,之前欠的8枚还没还,秦 泽憋了有几天,再加上刚刚情绪波动需要宣泄,明天的直播计划容易泡汤。

“去把大毛和笛笛交给林叔”,纠结时间不超过半分钟,邬希弯腰解开手铐,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条铁链,接在手铐上,暗示十足地在秦 泽眼前晃了晃。

这东西可以连在床头,也可以连在浴室,甚至可以连在窗户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