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可以啊,这回你要把我关起来的话有地方可以藏了。”

很紧张的话题被以无比轻松的口吻说出来,秦 泽不否认,他也不感到害怕。是他亲手赋予了秦 泽这样的权利,他允许秦 泽爱他,用最癫狂的方式。

不过这么昂贵的礼物现在还能送出来,说明他想错了,这人没变穷光蛋。

他有些失望地咂咂嘴,想起公司那个和善的助理,踏实靠谱的陆昀,几个面熟的员工,又觉得秦 泽没破产也是好事,还能养得起这些人,也有能力帮贺溪摆脱那个窝囊父亲。一个不合格的监护人就该被剥夺监护权,哪怕由社区来照管社会来抚养也比被他折磨虐待要强。

邬希抿紧嘴唇,攥住双拳。

不止是心疼那孩子的遭遇。当年秦 泽的噩运能在贺溪身上及时止住,于他而言也是一种精神寄托。

摆脱恶父,再摆脱霸凌,饱受折磨的少年终有一天会成长起来。看着他变好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秦 泽。

每天晚上大毛都睡在床边,为了不偏心,做到一视同仁,邬希把笛笛的窝安在它旁边。

大清早邬希睡得浅,被秦 泽换衣服的动静吵醒,爬起来揉眼睛,“你去哪啊?”

最近秦 泽都很忙,有太多事情要善后,他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想得到答案,却见秦 泽动作一顿。

四目相对,他翻身下床抱起床尾拿床单磨牙的笛笛,一边揉搓奶狗软乎乎的脑袋瓜,一边逼近门口,“我也去。”

秦 泽没有拒绝,但把愣头愣脑的小萨摩从他怀里揪出来放到大毛旁边,不露痕迹地争宠,牢牢占据第一位,第二第三就随便两只狗子争夺,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邬希懒得管他这个毛病,又没什么大碍,在一起久了越来越习惯,还觉得挺可爱。

直到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眼熟,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里是他们的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