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希平静地亲吻他,不反对也不阻拦他发泄怒火。

这超出了秦 熙的意料之外,他惊愕盯着邬希,完全想不到秦 泽竟胆敢在这含着都怕化掉的宝贝面前动粗。

来不及细思,剧痛袭上鼻梁骨,不知道折断的声音是眼镜框架还是骨头,视线朦胧中秦 熙穿过前来阻拦状况的保镖遮掩,茫然看到邬希正心定气闲地抱臂靠在车边,还朝他露齿一笑。

秦 熙也担心挨揍太狠,毕竟秦 泽是疯子,万一真被打死了得不偿失,打个半残也要不得,提前安排好了保镖在身边。却没想到有昂贵的保镖护着,他还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秽物吐了满地,不止被捶出脑震荡,引以为傲的高挺鼻梁也歪掉。

打人不打脸,打垃圾可以,而且专打脸。

“衣服脱掉”,邬希特地带了小药箱,到车上处理完秦 泽的手,又处理他身上吃亏的伤。

秦 泽小心窥探他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异样,却不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打架……”

“嗯?”,邬希挑眉看他,“怎么这么说?我又不介意你揍这种人,但是最好别受伤。”

他厌恶霸凌,但这又不是霸凌,秦 熙这种人纯粹就是欠揍,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地里做的许多事让人听了就恨不得给他几拳。如果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撼动其根基,那么以暴制暴也不错。

“不过还是算了,打架哪能不受伤”,邬希抿紧嘴唇,“你还是别打架了。”

倒宁可忍着,退一步,他也不想秦 泽受伤,哪怕只是皮外伤而已。

秦 泽根本没把这种小伤当作伤。

他仔仔细细审视邬希的眉眼,再三辨认邬希是否对他的暴力流露出恐惧排斥,好半天才收回目光,驱车前往A大方向,却没有停在家楼下,而是一路开进学校里。

“怎么突然回寝室?”,邬希被他拉着到他的寝室,上一次来这还是他被向瑜下药,揭穿秦 泽的伪装。

他看了看柜子,里面已经空了,那些装照片的箱子显然已经被转移阵地,反正不可能丢掉。整个寝室本就很空旷,现在更甚。

秦 泽背对着他俯身从角落里拾起什么,缓缓直起身走向他,一条腿弯下去,另一条腿也紧随其后,双手将东西高举,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