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希扯住秦 泽的脸皮,“……你监视我?”

“没有,是秦璨发给我的”,秦 泽实话实说。

邬希哼一声松开手,又给他揉了揉,指尖摩挲皮肤,似乎能感觉到藏在下面的生机血肉,就忽然有些热泪盈眶,“袁医生说你以为我不要你了所以不想活了,你觉得这像话吗秦 泽?你窝不窝囊?”

早就猜到了邬希是从谁那得知他在公司的消息,秦 泽本没打算跟袁秦计较,但一听这话瞬间改变主意。

“没,我没有不想活,那是以前,后来就没有了”,他解释起来居然有些磕磕绊绊。

哪怕能远远地看上希希一眼,也足够支撑他活下去,积极治疗。

邬希勾住他的脖子凑近耳畔,压低声音,“还是太窝囊,我教你。”

“记住了,我不可能不要你,但凡我这么说了,绝对是说错话,你就该把我关在屋里不放我出去,弄得狠了你想听什么好听的都能听到。”

他可不止是叫哥哥好听。

从兜里摸出一对崭新镣铐,比上次那个旅游时在浴室被秦 泽轻易弄坏的要结实很多。他今天回家特地把它翻出来带在身上,就等着抓到秦 泽的踪影就把这人锁住。

但现在他把东西丢给秦 泽,“拿着,我没你那么大力气,肯定挣不开。”

这是明目张胆的怂恿,埋在嚣张之下的是他愿与恶狼共沉沦的一身反骨。

秦 泽双手小心翼翼接过,指尖颤抖。明明是充满涩.意的暗示,但他敏锐捕捉到其中更深的意味,郑重将东西揣在胸口,和那枚随身携带的纽扣放在一起。

邬希安抚地牵住他的手,一路坐到车上,忽然想起不对,“你确定要去简单粗暴揍秦 熙一顿?老爷子那边不好交代吧。”

这样可能正中秦 熙下怀,人家不在乎挨打,甚至等的就是这么个把柄。

“没事,我有数”,秦 泽笑了下,犬齿显得有些森然。

车子停在隐蔽处,他想说让邬希留在车里等,但想了想又没开口,一刻也不要离开邬希的视线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