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希见不得他这样,难受得皱眉,把嘴唇递上去给人亲,“要你,我说的是撒谎骗外公。”

可秦 泽像是被“分手”这两个字眼刺激得发狂,一旦发病,就不能用常人的方式理解安抚,对邬希的话充耳不闻,也不亲吻,如同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只挑着痛苦的字眼,“撒谎。”

邬希甚至从他通红充血的眼中也看到了水光,心脏直颤。

前一秒还对他温柔讨好的人,现在正在暴怒流泪,疯狂得办公室外的助理都听见动静匆匆跑过来,不敢轻易进休息间,只能在门口试探询问情况。

“你不要我了……”

秦 泽根本听不见旁人的声音,手一挥狠狠甩开邬希,“狗被抛弃是会死的!你不要我了!”

不是他想要将神明推远。是恐惧,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马上要失控。

他攥紧拳头,右手死死按住左手,用力到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遏制不住罪恶。

想要弄死希希。喉咙那么脆弱,卡住就会连哀吟也发不出,犬齿能啃咬出血肉。他会成为弑主的狗,然后自裁,和主人葬在一起,死后也要□□依偎,魂灵交融。

邬希眼睁睁看着他用头去撞墙,撞到流血,仿佛在和什么恐怖的东西做最激烈的斗争。殷红颜色让他心神俱颤,他扑过去阻拦,“别这样,秦 泽,别这样,求你了……”

他的力气对上秦 泽本就是蚍蜉撼树,何况正值这人发狂的时候,但他不肯松手,拼尽全力往人身上抱。直至纠缠到床的边缘,挣扎间他猛然感到臀腿一空,瞳孔骤缩。

电光石火间,秦 泽的手臂横到他的腰间,用力一转,他们的位置就颠倒,在邬希没有回神之前重重落地,砸出骨头撞击的闷响。

是本能,哪怕再痛苦不堪,本能也要他在危险中护住邬希。

门外的助理再也不能坐视不理,硬着头皮推门闯入,看清这场景赶紧过来帮邬希站起来,然后搭把手要扶老板。

床不算矮,但也没多高,这点高度对秦 泽来说造不成什么伤害,哪怕身上压着一个一米八的男人也不影响,但突然闯入的第三人却叫他终于抓回些清明神智,低垂着头颅,不能看邬希一眼,吩咐助理,“送他走。”

走,走去哪?助理愣了一下,良好的工作意识让他很快反应过来,低声催促邬希,“走吧邬先生,您跟我说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