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绛香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情伤才疯,是活活被秦老爷子逼疯。任是港城那边的记者再能胡编乱造也编不出现实的离谱 所谓的“遗腹子”其实是秦老爷子的儿子,年纪一大把,竟还能靠着对刚刚丧偶的儿媳用强得到一个老来子。

“她现在只能待在我这”,秦 泽块薄荷糖含在唇齿间,缓解焦躁,“袁秦会给她诊治,他水平不错,也信得过。被老爷子带走就不可能给她治病,这些年都由着她越来越疯。”

大部分人觉得疯子捉摸不透很危险,但其实从某些角度来看疯子才最好控制。尤其是唐绛香这种只会回避,没有进攻倾向的弱者。

把唐绛香接过来的主意其实是袁秦提出来的,秦 泽没有主动做这种善事的念头,但他不介意和老爷子作对,为了邬希他迟早要和老爷子翻脸,唐绛香于他而言既是麻烦也是筹码。

邬希摸摸秦 泽的头发,没忘记这人其实没有同理心,比小孩子还需要引导,于是不吝啬褒扬。

帮唐绛香是对的,他印象中这个阿姨早些年是很活泼的那种性子,人长得漂亮,抓人眼球,港城媒体都钟爱报道她的消息。这么一个美好的女人被生生毁掉,秦老爷子那种人该进监狱。

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纵使唐绛香看这两个秦家血脉的男人再不顺眼,再有诸多迁怒,也只能老老实实留下接受秦 泽的庇护。若是落到秦 熙那边才是真的凄惨,会被第一时间交给秦老爷子。

发梢传来温柔抚摸,秦 泽埋头在邬希怀里,干脆利落咬碎嘴里的糖,猛地发狠将人直接撂翻,欺身而上。

邬希猝不及防砸在床垫上,瞬间从沉思中挣脱出来,瞳孔骤缩,“干什么?”

“干.你”,秦 泽不加掩饰,动作到了粗鲁的地步,切身践行在海城时许下的诺言,用最激烈的宣泄来藏住心绪躁动。

唐绛香说的话不假,秦家没什么好人,他更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听见她和邬希说他坏话的那一瞬间他几乎要暴起,恶意盈满心头,想封住她的嘴,或者干脆把她丢回到秦老爷子那。如果希希不要他了,他一定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什么也不顾忌。

但他的恐惧没有成真,邬希半个字都没放在心上,满心只担心他的安危,于是他没有成为恶徒。

怪物也会甘愿俯身做神明的狗。

他学着初次亲密时邬希的样子,一遍一遍在邬希耳边念着我爱你。

这条狗爱你。

人来人往的马路边。大毛摇晃尾巴屁颠屁颠地被秦 泽的助理牵着,因为认识回家的路,所以还没见到主人就提前开始兴奋,到家楼下甚至想要挣脱牵引绳,急着扑向电梯,终于到家门口,狗爪子直往门上蹬刨,却眼睁睁看着牵他回来的人打了个电话之后就掏出钥匙开隔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