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和激素水平有关,秦 泽的胡子其实很旺盛,长得快,必须每天都处理,不像邬希几天刮一次就行,但他大多数时候都比邬希起得早,等到邬希醒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利索,以至于邬希很少见到他没刮胡子的样子,还觉得很新鲜,摸了半天,睡意消散殆尽,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我帮你刮。”

热毛巾敷脸的时候邬希还不得不多浸了一遍水。第一次温度低了,他摸着已经很热,结果覆盖上秦 泽的脸才发现没和这人体温有多大差别,于是故意把手往人衣服领口里塞,“给我捂捂手。”

是作弄,但秦 泽很认真地用体温给他暖手。

太乖了欺负起来没意思,没两分钟邬希就自己把手抽出来,摘掉毛巾涂他满脸剃须泡沫,转了转剃须刀,威胁警告,“别乱动,不然划破了可不怪我。”

刀片锋利,贴脸刮断胡子发出咔咔轻响,邬希专注得目光都不敢挪开。秦 泽看着觉得可爱,虽不愿打扰,但忍不住提醒,“不用那么紧张,就和给自己刮胡子一样,下次就熟练了。”

一回生二回熟,日子还长,以后希希还会再给他刮。

闻言邬希手上微抖,险些真的刮破,好在及时稳住了,犹豫地看了下秦 泽的眼睛,没敢吭声。

视线短暂碰撞,心念电转间猜到了什么,秦 泽眸光一冷,搭在邬希腰间护着的那只手紧了紧,“……你还给谁刮过胡子?”

邬希矢口否认,“没有。”

给白学长刮个胡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被秦 泽知道就会很恐怖。

“再给你一次机会,希希”,秦 泽从他手上拿过刮胡刀,对着镜子三两下自己把脸刮净,洗了洗将残局收拾好,掰着邬希的肩膀迫使他照镜子看着眼睛说话。

“自己不承认的话,被我发现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你要想好”,秦 泽曲起指节点了点他的腰,劝他说实话,撒谎的后果会更严重。

被这样摆明了威胁,邬希顿时就回忆起之前偷吃冰淇淋被按着揍屁.股的经历,先是反射性打了个哆嗦,旋即竟生出些恼火。

偷吃冰淇淋被管着他可以理解。和白学长明明是正常朋友之间的交往,凭什么不可以?

他可以惯着秦 泽一次,不争辩对错,靠着讨好蒙混过关,但总不能次次惯着。这种占有欲和控制欲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社交,他总不能为了秦 泽从此以后都不交朋友。

这一次邬希连摇头都不愿意了,挣开他的束缚转身就走,吹了声口哨叫大毛过来,把秦 泽抛在身后。

上午去教室上课的时候看到林枫正被班级体育委员缠着,邬希在旁边坐下,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听懂了意思,是体委在磨林枫报运动会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