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好半天,直到邬希的手臂酸了撑不住,他才听话地将东西还给邬希,转身坐到驾驶位上,余光能瞥见邬希使劲儿把东西塞到口袋最深处。

只要情绪激动的情况下,邬希的眼下和面颊就会浮现大片大片的嫣红色,和喝醉了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一偏头对着车窗看到自己像是满脸春色,邬希深深呼吸,埋头捂住脸。

好在到家下车之前红晕已经褪去,否则路人看到他都会以为是不是在车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一进家门邬希就把外套迅速脱掉,不露痕迹把兜里东西摸出来,然后溜进那个藏了箱子的房间,做贼一样把东西丢到大箱子附近,忽然听见身后秦 泽的声音,惊得他浑身寒毛直竖,扭头看到这人竟然进到了房间里,目光还落在那箱子上。

“吃饭了”,秦 泽似乎没有什么探究欲,看了眼那箱子就挪开视线。

邬希掩饰性咳了声,“这么快?”,不是才刚到家。

“急着去找你,就少做了两个菜,正餐留到晚上”,秦 泽是做好饭才出门的,回来菜刚好不烫了,还温着,可以直接吃。

客厅里大毛正甩着尾巴,埋头在饭盆里大快朵颐,因为今天过年,所以也给它加餐,允许它多吃一点点肉。邬希洗完手路过的时候欠欠地用脚拨开它的饭盆,大毛也不急不恼,乖巧蹲坐在原地,仰脸等待。

虽然贪吃,但它不护食也不急躁。邬希笑着把饭盆还给它,坐到饭桌边还感叹,“大毛性格真好。”

秦 泽垂眸,给他盛饭,没有说话。

“我夸它呢,你怎么不跟它争了?”,邬希嘲笑他,之前喝醉和大毛争夺关注,还说什么只喜欢大毛不喜欢他。

果然是醒酒之后就收敛了。邬希觉得好笑,偷偷地闷着乐,却不料沉默半晌,秦 泽忽然直勾勾看他,目光充满攻击性,“我确实比不上它,我性格不好。”

邬希刚塞一大口菜,腮帮子还鼓鼓的,咀嚼都停了,含混地小声反驳,“别乱说。”

恶人自称是好人时,或许还披着人皮,若是毫不避讳自称恶人,那就意味着他要不受任何束缚地疯狂作恶。

脚踝上那个牙印还没好利索呢,刚刚又差点在直播镜头前面翻车,他可再经不起一点惊吓了,大过年的还是让他歇歇。

但总是事与愿违,下一秒他就又听见秦 泽开口,非常直白,非常激进,“要做吗?”

“不……”,邬希惊愕摇头,“吃饭呢,你干嘛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