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毛身上收回视线,他看到秦 泽侧着半边脸,一直在等他动手。

或许是耳光。秦 泽平静地等待。

预想之中的清脆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冰凉柔软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抚触。邬希摸了摸他的脸,和摸大毛一样,“坦白从宽,你既然自己承认了,那这事就先不跟你计较。”

话锋一转,温柔的抚摸又变成了狠狠一捏,他掐住秦 泽的脸,“不过上次ktv的事没办法勾销,你现在还有两次机会,再被我发现搞事,后果你懂。”

有一个月不跟他说话的惩罚等着他。

“你得改改现在这种状态”,邬希一边说着,松开秦 泽,俯身搂住大毛,目光一瞬不瞬审视秦 泽。尽管这人很努力地在伪装,但仔细看依然能捕捉到些许躁动。

有嫉妒心很正常,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爱侣,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占有欲伴随感情催生。可秦 泽连狗都嫉妒,只是看到他丝毫暧昧也不沾地拥抱一下白学长就会发疯。

而他不是秦 泽的所有物,他是人。

邬希拍了拍大毛把它挪到一边,又伸手摊开,秦 泽就将头凑过来。

邬希眼神柔软了几分。

他的童年除了不自由和孤独之外还算幸福,即便如此也和正常家庭的小孩在感情心理方面有所不同。秦 泽活到十几岁生活里只有阴霾,有心理问题也怨不得这个人。

大毛似乎感觉到秦 泽情绪的变化,凑过去舔了舔他,秦 泽的头就低低地垂下去,小心翼翼靠上邬希清瘦的肩膀,不敢太用力。

邬希没躲,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衣服脱掉给我看看。”

检查一下。

秦 泽没有犹豫地露出脊背,上面没有新伤。邬希就松了口气。

他并不知道,有些手段可以造成足以让性子最烈的恶犬也恐惧的疼痛,却可以不在身体上留下明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