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站在房门口,他依然没决定好,先回了趟自己家,坐在椅子上沉吟良久,慢吞吞踱步到门口,隐约听见门外有狗叫声,正怀疑是幻听,门被爪子拍了两下。

邬希立刻开门,一颗毛绒绒的狗头就探进来,两爪一并用后腿直立,朝他作揖。

居然学会了新技能。

邬希笑了出来,没关门,揉着大毛的脑袋一起进屋,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终于得到默许进门的秦 泽一路跟着他到卧室,垂手立在门口。

“坐”,邬希把电脑桌边的椅子朝他踢踢,“没罚你站。”

眼瞧着秦 泽又要张口说对不起,他抢先打断,“先坐下。”

“该记在小本本上的事我已经给你记了,现在给你个机会,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坦白从宽”,邬希盘膝坐到床上,大毛趴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由着他顺毛。

秦 泽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端正,抿唇沉默约摸半分钟。

他迅速权衡了各种情况下的最好可能和最差可能,终于开口,“我还安排了人跟你部长的女朋友说你们走得太近,建议她盯好他……”

这事邬希还是从赵治恺那知道的。

昨天下午赵治恺不知怎么抓到了秦 泽暗中叫人说闲话引白文晖女朋友误会的证据,直接递到他眼前来。今天开会时他见白文晖的女友真的在,而且对他的确有些敌意,就知道此事不假。

“他以前也没少做这种事,你别把他想得太好”,赵治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踩秦 泽一脚的机会。

许多邬希其实没必要遭遇的麻烦,没必要交恶的人,都有他暗中操作的手笔。

这是一种令人深有负担的病态独占欲和控制欲。甚至想要让所有人都孤立邬希,这样就可以被他独自占有了。

只要从别人那感受到的都是恶意,邬希自然只会依赖他一个。

邬希抬起手招了招,让秦 泽把脸伸过来。

大毛拱着脑袋挤到两人中间,被他捏了一把脸,呜呜叫着滚到地上翻出肚皮,勾.引得邬希忍不住伸脚去揉弄这块毛绒绒的小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