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泽却不说。邬希磨着牙齿没有继续追问,车开到半路电话嗡嗡响起,接起来听了一会儿就挂断,垂眸开口,“我要去邬家。”

车辆很快变了条道,开到邬家附近时就能看到赵治恺站在路边,秦 泽像没看见一样径直开过去,几百米的距离才停下。

赵治恺没反应过来,直到邬希下车,才追着跑到车边,目光不善地与秦 泽对视。

长得可真他妈像季泽,还站在希希旁边,看着就让人不爽。

邬希淡淡隔开他们的视线,抬步往家的方向走去,“爸爸病得很严重?”

其实都不需要问,不严重的话邬江河也不会回家卧床休息,最多在办公室休息间随便躺一躺。

赵治恺跟上他,点头,“发高烧一直拖着,拖成了肺炎,再,不处理就得去医院吸氧了,我去公司找他才发现,赶紧把他弄回来输液。”

一边输液,邬江河还在一边看文件,门被敲响看见邬希进来,有些惊讶又有些紧张,想坐起身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一点,不那么狼狈。

“躺着休息吧爸爸”,邬希搬个椅子坐到床边,“这几天都别去公司了,在家办公也可以,我也在家住。”

他不怎么会照顾人,但最起码能帮忙盯着点,有他在,邬江河会好说话很多。

邬江河本有点想反对,但听见他最后说在家住,又有点犹豫,终究点头应下,“让你于姨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邬希瞥见他两鬓的白发,抿了抿唇给他掖好被角,“我去跟于姨说。”

晚饭时邬江河却看到桌上全是清淡的病号餐,嘴上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多喝了一碗粥,菜也多夹了几筷子。穆秋波没有回家,餐桌上只有他和两个儿子,安静得只能听见碗筷偶尔的碰撞声。

吃完饭邬希蹲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又把初中时的箱子掏出来,手指在每一样东西上缓缓摩挲,却不知自己忘了锁门。

身后,赵治恺站在门口看向房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脸色非常难看,良久,转身离去。

临到睡前,邬希关了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半天酝酿不出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