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所以呢?”,他居然追问了邬希一句,突然俯身与他四目相对,更具压迫感,“你想做什么?”

邬希恃美行凶,胆大妄为,以往从没在这种情境下落过下风,此时被秦 泽这样盯着大脑却有一瞬空白,像是遭遇危险时第六感给出的信号。

房间空旷安静,两道呼吸声交缠。

秦 泽就这样审视了他很久,才终于放他一马,语气难辨喜怒,“没有那个胆子来真的,下次就不要乱说话。”

邬希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眼底闪过沉思。

他还是没把外套还给秦 泽,回了自己寝室把它挂在床边。

下午的军训五点结束,五点过三分的时候邬希收到了赵治恺的微信,是一张照片,穿着军装的男人搂着一条英姿飒爽的德牧。邬希眼睛一亮,主动发消息过去:老狼来学校了?我现在去找你。

老狼是半年前赵治恺弄回来的退役军犬,邬希从小到大就喜欢狗子,且偏爱能带来安全感的大型犬,军犬忠诚又服从性高,简直是他的梦中情狗。只要能和老狼玩,他看赵治恺都没那么不顺眼了,随便换了套衣服裤子就跑去教官宿舍。

一进门他就奔着老狼扑过去,毛也没碰到半根就被隔开拦下,手里先塞了个三明治,还是温热的。

赵治恺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没吃午饭也没吃晚饭,抬起下巴催促,“吃完再玩。”

邬希不想跟他说话,错身去阳台洗了手才吃,占了赵治恺的位置坐下,鼓着脸颊认真咀嚼,额头覆盖一只宽大手掌试探温度,确认是正常的才收回手,还叮嘱,“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今天若不是听见那群学生窃窃私语,他还不知道邬希溺水的事。

赵治恺神色郁沉。

当年那次溺水几乎要了邬希的命,是邬希的心理阴影。这心理阴影还跟他有关,这也是这些年邬希一直跟他关系不好的缘由。

他至今只要听见“溺水”二字都觉得刺耳。而邬希是受害者,却因为他的疏忽没保护好,又经历了一次那种恐怖。

邬希吃完最后一口,一抬眼看他那副神情,本来想呛他几句,话到嘴边良心发现,拐弯变成了不明显的安慰,“我刚掉下去就被秦 泽救起来了,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