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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漫长又暖和,睁开眼懵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别人的寝室床上,身上裹了一件大了不止两号的军训外套,盖着的应该是秦 泽的被子。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他把被叠好,抓着外套走到阳台,秦 泽果然正站在那里,侧脸轮廓冷硬,回头指着桌子,“吃药。”

桌上摆着一盒感冒药,和昨天校医院开的是同一种。邬希也不问他什么时候去买的,抠开一粒吞下去,用眼神请示了一下,借他的杯喝了点水,然后就懒洋洋地半趴在桌上,“你一个人住一间啊?”

他刚睡醒,已经退烧了,声音又软又倦,还有点感冒的鼻音,像是在撒娇。

他已经好几年没睡这么舒服了,居然一点也没做噩梦。也不知这件好事和秦 泽有几分关系,还有待多次试验求证,或许有希望彻底治好他的睡眠症状……

他不急着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物归原主,反而用手指头在上面东戳西戳。

“昨天和今天都谢谢你了,如果你愿意把外套送给我那就更感谢了。”

秦 泽颔首,“可以。”

邬希抬眼看他,勾唇露出两颗尖尖虎牙,“你都不问我要它做什么?万一我要用它做一些很色的事情呢?”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秦 泽语气不咸不淡,“一件外套而已,想做什么都随你。”

啧。真冷淡。

邬希若有所思,目光往男人下三路扫去,浑身忽然一僵,被那蛰伏着的夸张尺寸惊到了,一时失语。

这么大的家伙,应该不可能有障碍……

那么,“你是纯直男?”

秦 泽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认真看了邬希半天,像是在他脸上通过表情读取什么信息,好半天才开口否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