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安慰了几句,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翠生又开始缠着她要丈夫。

她又不能大变活人,给她变出个丈夫来。

琼楠不知道何时跟过来的,一进来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扫把,整个院子鸡飞狗跳,她比琼楠灵活,一一躲过。

但琼楠就惨了,不能用灵力,也不能用鞭子,因为对方是个凡人。

“你点她的穴位啊!”宴瑟站在房顶,险些被那长长的竹竿打下来。

这一声才让琼楠恍然大悟,她第一次来凡界,许多事情都不知道边界在哪里,这是个好办法。

“你来这儿干什么?跟踪我?”

俩人蹲在院里,面面相觑。

“这不是怕你……出事吗?”琼楠第一次说这话,还有点忸怩,“对了,你不是跟我提过春茗坊吗?我……打听到了小道消息。”

宴瑟一听来了兴趣,“快说!”

“其实——你该去问桂妈妈,她知道得最多。”琼楠略显神秘地说道。

宴瑟泄气,双手一摊,“找过了,她是从一些老人处听到的,如果他们还在世,我倒是能去问问,可都过去五十年了,万事成沙……”

“你说错了——”

琼楠骄傲地扬起小脑袋,“红玉坊五十年前就叫春茗坊,当年春茗坊起过一场火,好像烧死了一个小女孩,有个舞女因此毁容。后来不到一年,好像是……窝藏重犯,全部下狱了。”

“下狱?也就是说春茗坊无一人生还?”宴瑟顺着她的话头,捋了捋故事线。

“不一定,那个老乞丐说他后来见过那个小女孩。”琼楠放低了音,“这个女孩不是别人,就是桂妈妈。”

桂妈妈保养得当,看起来像个四十岁的人,但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骗不了人,想来这年纪是对的上。

“你都是在哪儿听的?”宴瑟坏笑一声,去捏对方的脸。

“手拿开。我欠你一个人情,当然就对你的事情上心了点,说起来我也是跟着桂妈妈到这里来的,她拿着食盒往地上一放就走,一看呐,就是心里有鬼。我给了一两银子,话就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