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特意用夜明珠去换了银票,在凡界,处处都需要钱。

但在她去到翠生的门前,却意外看到个人的背影,和她对视后,头一低话都没说便疾步走开了。

桂妈妈?

这里离红玉坊脚程足足一个时辰,怎么会这么巧。

她阔步上前,门是半敞开的,她扣了两下,心里打着鼓。

翠生很久都没听到敲门声了,往日买卖药材,都是她送上门去,那些人虽对她的目光不怎么友善,但因为价钱比别人低,交易地过程也很顺利。

偶尔还有要吃她豆腐的,但她疯起来,谁都敢咬,一次把那男人咬地脖子大出血,久而久之没人敢轻易惹她。

但同样的,没人理她,更没人同她讲话。

她很孤独。

有个好事的路人看着翠生门上站了生人,嘴巴张得都能吃下个馒头,“你是来找那个寡妇的?可小心点,疯婆子咬人不要命的。”

“寡妇?她说丈夫从军去了,怎么……”

那人一副听了多次的讽刺样,“她说南边打仗是吧?四年前就结束了。你可别去触霉头,被咬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这时门开了,翠生一看到是她,满眼的期待,“快进来吧。”

转眼瞧到另一个人,一手握紧墙边上的扫帚,提起就朝着那人身上扑去,“又来我门口嚼舌根,打死你。”

那人哎呦哎呦地躲着,临了还不忘补一句,“疯子。”

跑远了,翠生收回脚步,过来挽她的手,“你来的正好,我煮了饭,今儿我丈夫不回来,多了一晚正好给你。”

宴瑟看着煮地粘稠的粥,“刚才那人说……”

“他们都说我丈夫死了。”翠生的眸子变得清澈,说话也同常人一样,“王婆子劝我改嫁,我一个个都撵出去了,那个男人就是其中一个。”

她岔开话题,“你家里就一个人?”

“我是个孤儿,峰哥是唯一对我好过的人,可……他们都说峰哥不回来了……”翠生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滴在碗边上,她时而清醒,时而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