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么,别病急乱投医啊……”

“不知道,只能赌一赌,”乔逸之并不避讳,“要他能好起来,我减三十年阳寿都乐意。”

“早知今日你……”严镇话到一半,觉得不合适,硬生生打住,想了想又问,“既然这样,你怎么又去捧个画家?”——乔逸之给石磊办画展那阵仗,一看就不正常。

“我哪敢!”乔逸之连忙辩解,又嘘严镇,看看晏凌睡熟了才说,“晏凌当时一直对外界刺激没反应,有一天偶然在ipad上看到他的画,忽然眼睛就转了我才……你可别瞎说。”

“行吧,”严镇无话可说了,“没我什么事我回去了——家里有个人还没哄好呢我就赶出来给你擦屁股。”

乔逸之对他比了个大恩不言谢的动作:“哄好点,别学我。”

“我又不傻。”

严镇挂记着苏谨心,步履都比平时匆忙。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他毕竟是签了名的,晏凌那凄厉的哀求,也的确……碰触了他的一部分深藏不露的柔软。大概就像是做了父母的人,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受苦,便会担心同样的祸事落在自己家的孩子身上,不由也会心疼。自从有了苏谨心,他心软的时候都比以往格外多一些。于是他试探着对乔逸之说:“你如果真的为晏凌好,要不就……”

乔逸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像一只愤怒的豪猪全身的刺都直竖起来:“想都不要想。他哪怕要死,也得和我死在一起。”

第21章

是更提要:=v=。

=================

虽然严镇看上去似乎全程都保持了冷静和沉着,但事实上,直面这样疯狂的场面,受到的精神冲击还是比想象中要大。

——尤其两位当事人都与他过分稔熟,他算得上是在最近的距离围观了这整一出人间惨剧,剧情实在太过波折,结局也令人唏嘘,实在很难不搅乱他业已混沌一片的心绪。

他坐在后座上。

靠着窗,抵着前额,数着街边飞逝而过的霓虹灯妄图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