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严镇按捺着炽烈的情欲,悄悄凑过去,牵起苏谨心的手,从指尖“吃”起,顺便轻手轻脚地慢慢解他的扣子——他身上又是严镇的睡衣,两个人是同一款的大小号,不细看辨不出来。明明早上严镇出门上班的时候,他跟着送出来,还穿着自己的,不知什么时候换的,严镇每天下班迟,到家他便已经又换回来了。

这种藏头露尾的小地方也可爱得要命。

严镇的衣服对他来说还是过大了。

很容易就被挑开剥下一条袖子,露出半边瓷白嫩滑的身体。严镇一根一根地轻轻吻遍他画图的手指,然后是手背和手心,在他纤细的手腕内侧脉搏的正上方留了个浅浅的印子,再顺着手臂,一寸一寸地舔舐上去。

苏谨心的皮肤细腻温凉,像上好的骨瓷,又像未落地的新雪,严镇总以为在一个地方停留久一点,说不定就会融化,并且味道是甜的。

于是一条手臂被严镇舔得湿漉漉的。

苏谨心也不得不醒过来:“痒……”

先还是迷瞪瞪的。

下意识要把手抽回来,但很快就意识到亲他的人是谁,于是非但立刻不躲了,还自己把衣服彻底挣下去,抬起另外一条手臂想去勾严镇的脖子——眼睛还没适应阳光,睁不开,只能半眯着朦朦胧胧地摸索,严镇体贴地凑过去一点,让他能很轻易把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顺着爬上来,听他用半梦半醒的黏腻声线说:“您回来了呀……”

一面说着一面嘟起嘴索吻,声音都含糊唇齿之间,每个字都滴着蜂蜜的香气。

严镇只得先放下被捉着的手臂凑过去吻他。

无论什么时候,苏谨心吻起来总是甜的。但今天似乎带着酒味,稍微亲一会儿严镇就觉得自己有点醉。松开他的时候,苏谨心的气早喘不匀了,脸也涨红起来,随着急促的呼吸挺动身体,把粉嫩的乳尖往严镇嘴边送,一只手像攀浮木一样攀着严镇的肩,另一只手顺着严镇的后背滑下去,挤进两人之间,艰难地摸索着妄图解开严镇的腰带。

完全驯从的,任君采撷的姿态。

带着一点献祭的味道。

就像合约里承诺的那样,他为承受严镇的需求而来,无论他本人状态如何,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姿势,他都予取予求。

从最开始就是这样。

两个人的第一次也是苏谨心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