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心还要说什么,严镇撑起身,把他的话吞进自己嘴里:“你陪我的时间可都是算钱的,白放着你在家不回来看看,我岂不是亏大了。”

——这话当然是说笑。严镇这么每天两头跑,主要是心里舍不下他,在一起能多待一刻是一刻,也怕他晚上一个人睡,再做噩梦。

苏谨心却认真了,脸一下涨得通红:“我、我那个……这几天不收钱的,我受伤您收留我,我怎么能……”

“逗你玩呢。”严镇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别当真。我就是不放心你。这房子太大。你一个人住着空,担心你怕。”

苏谨心的脸更红。垂着眼轻轻地“哦”了一声。

扎心可爱。

严镇又忍不住逗他:“不过,小财迷精怎么转性了?”

“那我也……”苏谨心抬起眼瞄严镇一下,又立刻垂下眼去,“也没有那么财迷吧……”

“没有?”

“是没有的。”

“那怎么……”严镇慢慢地逼近他,把他笼在自己身下,“不收费就不撩我了?——我还想着,这几天怎么这么安分,连睡觉都乖乖手拉手,不往我腿上蹭了……”

——不知该算是“收了钱就要服务到位”的敬业,还是“钱货两讫互不相欠”的清醒,总之苏谨心心中该是有个很精明的小算盘。但凡严镇做得不够多不够狠,一定各种方法帮严镇找补回来。他跟在严镇身边三年多,早把严镇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一撩一个准,严镇自以为颇教养良好且清心寡欲,在他身上却时常不能自持,踩着失控的边线,做些回过头来要自我反省,不够周到不够体贴的禽兽行径。

最近苏谨心太乖巧。不“使坏”了。虽然知道是养伤。严镇却还是有点心痒痒的。

这也只是随口一说。

苏谨心却一下急红了眼眶:“是您说不合适的呀……我、我……”就说不出话来了,惶惶然地伸手去解严镇的皮带。

严镇没想到他这么较真,被吓到了,忙把他的手捉上来,细细地一边亲一边拍他的背:“我说着玩的呢,怎么什么都当真,咱么多少年了,我和你计较这个?——我是那样人么?”

苏谨心怔怔地看着他,眼角鼻尖都红红的:“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