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的。”须瓷小声道。

“……”傅生没好气道,“打你屁股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

“不是说你。”须瓷安静下来,“他们打过的。”

傅生怔了一秒:“为什么?”

“就像我刚才一样……脸肿了好多天,出门都要戴口罩……”须瓷答非所问着,像是在小小地抱怨。

“为什么打你?”傅生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须瓷:“……”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警察通知了他们,自己的儿子被送进了戒同所。

大概是他们后悔遇见了彼此,然后生下了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儿子吧。

须瓷从那里出来,看着虚弱憔悴的周伯,他走投无路地去找了自己已经各自建立了新家庭的父母。

他亲爱的爸爸妈妈,一人给了他一巴掌,说他恶心,说从今往后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那天和今天不同,没有下雨,艳阳高照,碧海蓝天……

可温暖与热闹都与他无关,在那一天他失去了所有,如坠冰窖。

“因为我从那里出来后……警察通知了他们。”

须瓷抬眸看着傅生,很安静,声音也很稳:“哥,我只有你了。”

傅生的怒意慢慢被心疼一点一点地浇灭,他捧在掌心的小孩,就这么被别人一点一点欺负成这样。

他揉着须瓷的后脑把人拥住:“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