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哭得如此伤心,乔母忍了忍,背过身,“芊芊,千万不要怪妈妈狠心,妈妈比你更了解男人,他今天可以肆无忌惮地与乔家长辈针锋相对,明天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来。在妈妈眼里,他是一头野性难驯的猛兽,妈妈怎么可能把你交给他?”

“不是的!你们根本不了解他,是你们一直在排挤他!把他逼成这样的!”

乔母蓦地转身,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她乖巧听话的女儿嘴里说出来,“我们逼他?如果不是他冒出来闹场,你早已成为廖尘的妻子,现在反而成了我们逼他?你这孩子怎么也变得跟他一样不可理喻?”

门板再次发出几欲撞裂的响动,乔芊的心也跟着痛楚,她知道,劝阻只会给郝佑鸣造成反效果,于是她努力地平复着情绪,泪水却怎样都不无法停止。

在煎熬中过去五分钟,母亲唉声叹气地走入洗手间。见状,乔芊抓准时机,立刻爬上阳台,手抓栏杆向下,低头俯瞰下方的草坪,目测至少还有三米的距离,但她管不了那么许多,双眼一闭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重重落地,乔芊无暇按揉疼痛部位,爬起身向别墅的正门奔去——幸运的是,爷爷他们都不在客厅;不幸的是,这是长辈们惯用的推卸责任的伎俩——打得很严重吗?不好意思,刚巧不在现场。

她顺利抵达二楼,一眼便看到浑身是血、倚在墙边抵御拳头的郝佑鸣。

“阿德你给我住手!”

“这是老太爷的命令,恕难从命!”钟玄德扬起铁拳,狠狠地打向郝佑鸣的颧骨。本来他不用下手这么狠,但无意间被郝佑鸣一句话刺痛软肋。讲出那句话的时候郝佑鸣已然站不稳,但是居然还敢挑衅!他说他知道钟玄德心里在盘算什么,一旦乔芊嫁给自己,再也不需要钟玄德这个人;若嫁给廖尘,她至少会因为对婚姻不满而继续拿他当知己。

听上去很可悲是吗?可偏偏就是他的选择。从来不敢奢望从乔芊那里获取分毫的回应,只是默默守护有问题吗?!

又是一记重拳打下,郝佑鸣支起上半身,用尽全力握住他的拳头,钟玄德则挥起另一手将郝佑鸣扳倒在地,猛然起脚欲踩踏他的心口,然而就在落脚之际,一片粉色落入眼底。只见乔芊趴在郝佑鸣的身躯之上,紧紧护住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