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以一个伤痕覆盖另外一个。

多像人生。

那个伤疤,是不规则的圆形,还是许时光在游彦臣的出租屋里帮他做最爱的炸藕圆子时,一不小心油锅进了水,滚烫的油立时溅在左手手臂上。

正在复习的游彦臣赶紧着冲过来,将她的手拿到冷水下冲洗,又找出药膏仔细涂抹。

当时记得他的手也是颤抖着的,像是被烫伤的是自个。“没事,一点也不痛。”许时光反倒还安慰他。

他对她,也不能算没爱过,许时光想。

老吴有次喝醉了,劝她:“妹子,你真不能再宠游彦臣了,男人不是用来宠的,是用来折磨的。”

许时光虽然醉得头昏眼花,可还在笑,边笑边想,她哪里舍得折磨他呢。他可是她费了好大功夫才追来的,供着都来不及呢。

手臂上的绷带是白色,眼角处闯入的衣袍也是白色。许时光没有抬头,随游彦臣在自个面前站了许久,才叹口气:“我要是知道你在这间医院,我是不会来的。”

“时光,你别这样。”游彦臣喃喃道。

“好,我不这样。”许时光站起来,直视着游彦臣:“我认栽了,我也不恨你了,咱们都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