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自己皮肉被缝合的场景,许时光撇过脸闭上眼,暂时丧失了视觉,触觉却变得格外敏锐,竟感觉到游彦臣时不时碰触自己的手在微颤。

许时光想,疼的是她不是吗,他做什么要演出这番感同身受?

处理完后,游彦臣本想说什么,但紧接着又进来一个头部受伤的男人,只得静下心来继续当白求恩。

许时光安静退出诊疗室,门外的罗芙哭得一双眼睛跟兔子投胎似的,一把抱住她,哽咽道:“时光,你对我真好。”

“姑奶奶别这么煽情,我小心肝受不住的。”许时光赶紧打个寒战。

“我说真的,你一直都待我这么好。”罗芙咬牙:“要不,我进去帮你把游彦臣这个白眼狼给灭了,以此为报。”

许时光冷哼:“人家手上现有麻醉剂和手术刀,你还没动手就要被搁歇菜。”

罗芙偃旗息鼓了,又道:“对了,刚一个叫丁一的男的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看你在缝合,我就接了,告诉他你在这医院,他让你别走,说马上就来接你。”

许时光觉得自己是手受伤又不是脚受伤,便想打电话让丁一别来,可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通,无奈只能在原地等待,让罗芙先回去。

罗芙本来不肯,但想到许时光受伤,明天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见客户,必须要准备充分不能熬夜,这才作罢。

许时光独自坐在医院大厅里,大而透明的玻璃门外是静寂的夜,棵棵大树只余下黑与灰的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麻醉效力过了,手臂开始拉扯般地疼,刚没发觉,现在回想起来,伤口就划在原来的那个疤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