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明和沈磊还真以为丁酉是他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的人,丁酉可比他们想象中要斤斤计较的多,当然是自始至终都站在他这边的,无论是沈沧海,丁酉还是秘书,他们都是演戏,演了一场为沈磊和沈月明量身定做的好戏。

沈沧海和丁酉不愧是一类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沈沧海从不相信别人,可当他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丁酉的时候,却一点都没有怀疑过他。

沈沧海惬意的洗了把脸,满房子找着丁酉,空的,空的,哪里都是空的,丁酉走了。

丁酉最近总是很害怕,他明明下定了决心一辈子爱自己爱自己只爱自己,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对沈沧海动心了,他甚至陪着沈沧海演了那么大的一场戏,这一点不像他。

丁酉这辈子的不择手段只是对自我目标的追求,为了自己而不择手段乃是人之常情,自己的利益本就应该凌驾于他人的利益之上,只有动了感情的人才会为了别人的利益而甘愿舍弃自己的利益,丁酉舍弃了沈磊和沈沧海给他提出的丰厚条件,只是因为沈沧海说他需要帮助,丁酉不是乐于助人的人,可是他助了,丁酉不是舍己为人的人,可是他舍了,丁酉不是动感情的人,可是他动了。

丁酉爱惨了沈沧海事后那片刻的温柔,爱的快要失去了自己,丁酉不该触碰感情的,有了感情的人就有了弱点,对于他这种爱钱如命的人就应该孤独终老,守着永远不会变心的钱过一辈子,为什么又偏偏去触碰什么感情,丁酉见过了太多的不幸,十个有九个都是因为沾染了感情,丁酉不该的,他不该的。

丁酉把离婚协议书邮寄给了沈沧海,沈沧海便顺着邮寄上面的地址找到了丁酉的新家里,华山去开门的时候丁酉正在煮面,他难得下一回厨,做的小心翼翼,还需要华山在旁边指导。

沈沧海不等华山将门打开,就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他带着一身的怨气冲进了丁酉的家里,抓着丁酉的手腕就要把人拉走,华山堵着沈沧海的面前,盯着丁酉固执的不肯让步,“放开我家丁哥!”

沈沧海不去管华山,笑着把丁酉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睛里满是嘲讽,“你就那么怕我吗,连和我当面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吗?”

沈沧海的侵占感太明显,丁酉怕他会在华山的面前对自己做什么,只能先把华山支开,“华山,你先出去一会儿。”

华山坚持着,“我不要。”

“他不走,我们走。”沈沧海拉着丁酉就要走,华山要追出来,被丁酉推了回去,“你放心,我没事。”

沈沧海把丁酉丢进了车里,就那么欺身压了过来,时隔太久,丁酉竟然又体会到了第一次被开苞的那种耻辱感,他的挣扎他的反抗通通无效,没有人会帮他,就连他自己都不想帮自己了。

沈沧海的亲吻停了下来,他的嘴角尝到了一丝咸味,躺在他身下的人正在无声的落泪,沈沧海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这不是他本意,他舍不得,放不下,离不开,才会这样死缠烂打的追过来,他不是来伤害丁酉的,他明明是下定了决心来爱他的。

“我不碰你了,你别哭,别哭了。”沈沧海用指腹轻轻的拭去丁酉脸上的泪水,他的丁酉娇嫩的像朵花,他又怎么舍得狠心摘下。

丁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他并不怕沈沧海会对他做些什么,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丁酉只是觉得自己懦弱,他好不容易狠心离开,再也不去联系,甚至他都要放弃自己争取下的那个角色,只为了和沈沧海老死不相往来,丁酉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沈沧海,可当沈沧海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一颗心还是软成了一滩水。

忘不了,放不下,一见面满心的情感还是会难以自持,丁酉擦干了眼泪咬到了沈沧海的脖子上,见了血才松开,“都怪你。”

你要是不来,我就还是原来的我,可你来了,我变得懦弱害怕小心翼翼,生怕还没有拥有你就从此失去了你。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丁酉紧紧地搂着沈沧海的脖子,一点也不肯撒手,“为什么要来找我?”

“因为…因为我在等你回去,可是你一直没有回去,所以我只能来找你…”沈沧海抓着丁酉的肩膀,面对面的看着丁酉发红的眼睛,“我们可以去离婚,你也可以不和我住在一起 ,但你不能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我对你来说并不是毫无用处的,你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我还欠你的一份人情,这个人情只有你待在我身边才能还给你,我会买下你喜欢的角色,我会送你上最火的综艺,我会让你拿奖,会给你想要的代言,只要你看得上的,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