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连忙折返:“疼不疼?”

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身上已经湿透了,裴炀愣了一会儿:“疼……”

傅书濯:“哪里疼?”

裴炀:“脚——还有胳膊。”

傅书濯先看了看裴炀的胳膊,虽然穿的长袖,但还是擦伤了。随后他又轻轻握住裴炀脚踝:“是脚趾痛还是脚踝痛?”

裴炀莫名有点委屈:“都痛。”

傅书濯检查了下,裴炀脚踝应该是扭着了,最好去医院看看。脚趾是踢到了地面,问题倒不是很大。

雨声渐响,两人视线都有些模糊,傅书濯把裴炀搀扶起来:“我的错,应该提前看看天气预报。”

裴炀抿了下唇:“上午太阳这么大,谁能想到会下雨。”

傅书濯看看周围,一辆车都没有,这里实在太偏了,就算离他家的老城区都有十几公里。

把他们送来的司机因为接了长途订单,直接走了。

傅书濯半蹲下身:“趴上来。”

裴炀一愣,傅书濯的背不壮,宽肩窄腰,但趴上去却格外暖和且安心。

他嘟囔着:“你背上的雨都让我挡了。”

傅书濯无奈:“那我抱着你?”

裴炀:“不要。”

他才不要像小孩一样被傅书濯托着腿抱怀里。

傅书濯往上颠了颠他,随后就稳而快地走进雨幕:“抱紧。”

裴炀没乖乖听话,傅书濯故意微微一松手,裴炀吓得搂紧他脖子:“你干嘛呀!”

傅书濯被勒得差点窒息:“快,松手!”

裴炀贴着傅书濯耳侧:“自作自受。”

傅书濯:“……”

两人体温渐凉,只有紧紧贴合的后背与胸膛是温热的。

裴炀:“公交司机会不会看我们浑身透湿不给上车啊?”

傅书濯也不确定:“不会吧?”

裴炀苦着脸:“不给上车我们岂不是要在外面过夜——”

傅书濯无奈:“不至于,等会儿让苏之桁来接我们。”

刚刚没叫是没想到会下雨,不想麻烦人家。

傅书濯:“脚还疼吗?”

裴炀抱着他脖子:“一点点——”

傅书濯:“那等会儿直接去医院。”

裴炀闷声道:“得先换套衣服,不然感冒了。”

“好——”傅书濯看着近在咫尺的公交站,脚步一顿,“我亲爱的裴总,您要是憋很了,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你就当打了个没感情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