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脸黑如炭的裴炀,心里一阵唏嘘,却不知道裴炀生气是因为傅书濯在桌下的小动作。

“大家辛苦了,都早点回去休息。”

傅书濯说完想站起身,却被裴炀压住手不给动。

他投了个疑问的眼神过去,裴炀声音很沉:“你们先出去,我还有话跟傅总说。”

高管们连忙你推我我推你地溜出来,甚至体贴地带上门,傅书濯甚至隐约听见有人说了句:“不会要吵架吧……”

“……”傅书濯侧眸,“怎么了?”

裴炀咬牙:“你问我怎么了?你开会就开会,手摸什么摸?”

傅书濯无辜地看着他:“你以前都给我摸的。”

裴炀:“不可能!”

傅书濯探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不是忘了?”

裴炀一噎,声音虚了:“我就觉得我不是这种人……”

傅书濯从昨晚看到裴炀手机里的备忘录开始,他就在想裴炀有几分可能是在真的“装失忆”。

毕竟裴炀可在备忘录给自己列了任务:两年之内离婚呢。

一想到这傅书濯又气又心疼,恨不得把傻猫锁在床上好好打一顿,叫他长点记性。

“那你感觉错了。”傅书濯捏捏裴炀的手指,“你以前可喜欢在公司跟我偷偷亲昵了,比如开会的时候,比如在办公室里——”

裴炀耳根红透,他完全不想听:“你!你赶紧去给我拿个外套。”

“……”傅书濯挑眉,这才反应过来傻猫气成这样的原因。他偏头看了眼,裴炀恼羞成怒地挡住:“看什么看?”

傅书濯逗他:“春天都过去了,小猫怎么还发/情呢?”

在裴炀拿杯子砸他之前,傅书濯推门出去,在一众试探的眼神中如沐春风地问:“你们怎么还不走?是想加班到十二点?”

汪意尴尬一笑:“走了走了,收拾东西呢。”

等傅书濯走远,裴炀立刻往桌上一趴,简直欲哭无泪。

只是蹭了下脚踝,牵了下手,摸了下腿,怎么就,怎么就……

裴炀猛得坐正身体,打起精神——一定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是他的问题。

这应该不算出.轨…吧。

傅书濯拿的是自己的一件风衣,能遮得很严实。

傅书濯弯腰凑近,蛊惑地问:“他们都走了,要不要……”

“不要。”裴炀一把夺过风衣套上,“回家了!”

傅书濯施施然地跟在身后:“真不要我帮忙?”

裴炀:“再说话你今晚睡客房。”

傅书濯立刻做了个封嘴的手势:“我错了。”

傻猫真好逗。

就是这“失忆”的真实度有待审夺。

晚饭已经吃过外卖,回到家就能直接洗洗睡觉。傅书濯刚想去主卧浴室就被赶出来,裴炀跟炸毛的猫似的:“去隔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