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惊年不假思索,“你是你,廖夏是廖夏。”话一出口,原辞声的神色就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于是他忙道:“开玩笑的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说。你就是廖夏,我喜欢的廖夏。”

“年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小时候没有遇见过,你还会不会……”

“嗯?”

“没什么。”原辞声笑笑,响亮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偷亲我!”

原辞声又亲了另一边。

“还亲!”

“我没有偷亲,我是光明正大地亲。”原辞声振振有词。

何惊年红着脸赶他走,“好了,你可以去公司了。”

原辞声牛皮糖一样,粘人劲儿的,烦。“我不想工作。”他说,“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何惊年目瞪口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正常,从原辞声嘴里说出来就是大白天活见鬼,要死哦!

“原董,想必您还记得我怀糕糕第一次去产检的时候吧?那会儿您可是全身心投入工作,连陪我去产检都没时间呢。”

原辞声本来像派大星一样巴在他身上,听闻此言慢慢支棱起身体,脸色僵硬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翻老账。”

何惊年看着他,“我就说两句,怎么就变成翻老账了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多说多错。原辞声捏住何惊年下颌,亲得他呜呜咽咽,整个人软得像棉花糖,眼睛潮得沁水,任他揉在怀里。

“年年。”他意犹未尽地啄何惊年柔软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边亲边叫他名字。

何惊年哼哼,“又干嘛?”

“杨莉阿姨送糕糕去幼儿园了,等下还要和她小姐妹去吃饭看电影。”

“怎么啦?”

“大半天时间家里没人。”

何惊年警惕,“你想干什么?”

原辞声又和他说悄悄话,薄嘴唇形状优美,却吐不出象牙。

何惊年实在听不下去了,捂住发烫的耳朵,“你想都别想,我都没打算原谅你呢。快去公司,别缠着我了。”

原辞声叹了口气,“不行啊,去不了。”

“啊?”

原辞声抓过他的手往下一带,“你觉得呢?”

何惊年深吸一口气,脸红得像熟透的小番茄,“怎么会这样?”

“因为亲了你。”

“……亲一下就会吗?”

“当然。”

“那你该想想,是不是你有问题。”何惊年想笑,又忍不住羞赧,别过头去抿着唇角,长睫毛随笑意微微颤动,勾惹得人心痒。

原辞声佯装生气,倾身过去呵他痒。何惊年是很怕痒的,还没碰到就已经笑成一团。两个人闹了一会儿,何惊年笑得喘不过气,拼命躲他,结果膝盖不当心碰到,气氛顿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