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渠说了什么?”南芜忽然问。

太太冷笑:

“他要你。”一字一顿。

南芜觉得十分荒唐:

“怎么可能……”一面之缘,何以如此?

“可惜,”太太观察着南芜的表情,似嘲似讽,“被你父亲以醉后戏言,搪塞过去了。”

南芜沉默。

太太疲惫地挥了挥手:

“你走吧。”半晌,慢慢道,“以后不必让云先生来了。好好准备,月末启程去江南苏家。”

南芜瘦弱的背影一僵。

“好。”

【肆】

午后,微风拂动轻柔的纱帘。南芜瞧着阴影处从窗外探进的一株花枝,问进门的人:

“都办妥了?”

“是的。”

“他说了什么吗?”

“云先生嘱咐姑娘学业虽不可懈怠,但温书之余,也要注意身体。”

“确是他会说的话,”南芜含着笑意,“也确是先生会说的话。”

“姑娘,”小蝶闷闷地,“你别伤心了。”

南芜讶异:

“我哪里伤心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可是你在哭啊。”

南芜一抹脸,触手果然一片冰冰凉凉,只无奈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