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非永远都记得监控里看到的薄幸,幽暗里蜡烛的火光映着薄幸侧脸,漂亮的像是稀世之宝,凡人不能轻易触碰。

自己生日那天,薄幸明明跟着顾意到了比邻南加州的俄勒冈州,却放了顾意鸽子,自己拎着相机去了火山湖口公园拍照片。

也不是个会特别在乎旁人看法的人,加上帮自己教训酒醉大汉那天薄幸讲的话。

宋知非认为少年薄幸似乎要更坚持己见一些。

她无条件喜欢那种少年气,朝气蓬勃,棱角分明,会为了理想而挣扎,明知不可为也要在荆棘丛中踏出片天地的冲进。

即便那种少年桀骜不被大众所认同跟喜爱。

现在的薄幸更柔和,像是块被打磨过后的璞玉,太完美了。

他不再跟少年时候一样,会带闪耀夺目的耳钉,收敛了锐气跟锋芒,连带着也掩盖了少时那份得天独厚的冷漠气质。

但是宋知非经常在薄幸独处时

候望见他神情里的冷淡,仿佛那种冷是骨血里带来的,虽然在人前被薄幸努力压抑、掩饰掉了。

薄幸吃完饭盒里最后一口米,拿纸巾擦了嘴,才回答宋知非刚才的问题。

他答的认真,琥珀色瞳仁凝视着黑眸,薄唇抿了下,缓缓道,“因为我祖母的离世。”

声音低沉,似落石砸进宋知非心头那片湖,波澜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