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的视线在宋知非跟薄幸间来回了两圈,神色窥探。

宋知非一拍桌子,霸气讲,“谁在这个家里说的算,你还看不出来吗,就画圈这些,不用重复了,直接下单。”

“嗯。”薄幸轻笑,“就这些吧,听她的,她在家里说的算。”

闻言服务生立刻拿着菜单逃离现场。

“浪费可耻你知道吗?”宋知非教育说,“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别的菜就算了,火锅又不能打包回酒店吃。”

薄幸指尖点了点桌面,由着宋知非批评完,才慢条斯理的重复她半个多小时之前的话,“刚刚外面有个美少女讲,她宋知非今天要交火锅店老板做人,吃上一整页菜单,我成全她,她非不让,怎么说?”

“脸疼。”宋知非自己立的fg,倒的比谁都快。

薄幸跟宋知非是先后去调的蘸料,坐下才发现是异曲同工。

都是一碗北京人避不开的麻将碟和一碗蘸下水的油碟。

“早知道我就去帮你调了。”宋知非小口咬着送的冰西瓜,嘟哝道。

冰球鸭肠还在飘着“仙气”,红油在锅里翻腾冒泡儿,酸梅汤跟豆奶都放在手边,后座是小孩子嬉闹声,旁座是相亲的男女,显得局促不安,在互相自我介绍。

人间烟火气,宋知非爱极了。

薄幸熟练的把耐煮的鸭血、霸王牛肉先倒进锅里,自己拿筷子跟漏勺,烫了鸭肠跟大片毛肚,曲背全都送进宋知非碟里。

食不言,宋知非眨着眼对薄幸说了“谢谢”之后。

就专注于吃盘里的,烫好的食材只多不少。

薄幸随时补充新出锅的,他晚上在剧组吃过饭,现在不算饿,更关键是他热衷于看宋知非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