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非讲道理,薄幸拍过《雪落》后,足足销声匿迹了三年多,期间没有任何作品,宋知非嘴上讲讨厌,实际上就是讨厌这个因为《雪落》而被大众认知的代号而已。
现在人就立在自己面前,连厌恶,都厌恶不起来了。
薄幸连着抽了两根,还在原处散了散味道才回座位上,他非常自觉的把宋知非的粉红色小书包重新抱回怀里,还仔细的帮包上挂的黄耗子。
哦不,皮卡丘,梳理了下毛发。
薄幸敛着眸,修长的手指曲着,指腹从上到下,把玩偶炸起的绒毛一点点的梳顺。
宋知非目睹了这操作,摇摇头,长叹了口气,意图制止薄幸,“你不用这么撸毛。”
“当你的毛绒玩具还挺委屈,毛你都不给摸顺了?”薄幸扬眉,手上的动作没停。
“其实吧,我包里有它自带的梳子。”宋知非无奈道,自己凑过去伸手拉开包前面,掏出个黄色塑料梳,努努嘴,“人家自带梳子,你非不用,怪皮卡丘咯?”
“我都能想象到,我儿子得多委屈,就这样不停的叫呢。”宋知非模仿的有模有样,语气抑扬顿挫,“皮卡丘,皮卡!皮卡!丘…丘…丘,皮卡丘皮!”
薄幸沉默了,从宋知非掌心取了梳子,固定住黄耗子重新梳理了圈,才勾起唇偏头问宋知非,“你儿子讲啥,你给我翻译下。”
“你小时候没看过宠物小精灵?”宋知非反问。
薄幸摇头,“没看过,但我知道这玩意是个耗子,叫皮卡丘。”
行吧,倒也没什么毛病,就是宋知非是今年《大侦探皮卡丘》上映后才知道皮卡丘有毛,是个耗子的。
在之前漫长天真的岁月里,宋知非一直误以为,它是个兔子,知道其实是个老鼠的时候,人生观甚至还有些许动摇。
“我儿子说,你要干啥,莫哀老子,你还摸我,你没完了是吧。”宋知非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薄幸乐了,还乐的直拍手,“妙啊宋知非,你属耗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