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女纷纷上前见礼,郑尚宫快步走了一桌前,回身坐下。
“刘秀儿何在!”
“在。”
刘秀儿连忙上前,扑腾跪下了:“姑姑容禀,徐椀初来乍到不知礼数,数落我等姐妹,还动手打人,尚衣局从来和气,怎容得下她这样的人!”
郑尚宫半阖着眼,只是叹息:“这尚衣局,是容不下你了。”
刘秀儿大惊失色,可郑尚宫身后的那俩个小太监已经过来拖她了,这姑娘慌得乱了神了,连忙挣扎着,过来抱了她腿求饶:“姑姑救我!我在宫里几年了,一直与姑姑在一处,姐妹们也都知道我的,我不能离开尚衣局,离了这里我无处可去啊!姑姑救我!”
郑尚宫看向门口,腿一动,抖开她手:“若非我拦着,阿蛮真个去与人说了,你以为你还有活路?我已经是救了你了,秀儿,你就自求多福吧!”
刘秀儿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徐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来了。
她心中慌乱,可却是一滴眼泪没掉,摔开两个太监手,快步这就往门口来了。
徐椀站定,扬眉:“怎么?”
刘秀儿虽然倔强,但也识时务,当即跪下:“徐姑娘,错都在我,我也吃了亏了,今天给你认个错,也是求你了,留着我,比赶走我更有用。”
世道本来如此,不恶,如何能在宫里活得下去。
她说得没错,的确是有这样的人,才能更有用。
“姐姐说的哪里话,何去何从,我可做不了主。”
“我与姑娘交底,只求给我一个容身之所,立足之地。”
她眼底都是恳切,徐椀毫不犹豫地弯腰,到底还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跟姑姑说个情,以后让你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