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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缎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恋人竟然有这么多的才能,只觉得管戊就像是一个聚宝盆那般,其中满满都是财宝,每每都能给他带来惊喜。

对于白缎崇拜的目光,管戊表面上淡定,实际上却骄傲地尾巴都差点翘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看我看我,我才是最棒”的气息,倘若不是还记得鹄霄真君是自己的岳父,他差点都想要飞给对方炫耀的一瞥。

对于这样踩着自己上位的管戊,鹄霄真君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感觉,甚至觉得尤为好笑。

他将白缎视为自己的孩子,那么楚尧自然也算作是他的晚辈。身为长辈,总要纵容晚辈们的不成熟和孩子气,只要这两个孩子觉得开心、感情日笃,那么他也会心生愉悦。

——只可惜,鹄霄真君却并不知道,这个因为头次恋爱而智商掉线的管戊其实比他还要大出不知多少岁,不然当真应该训斥他一声“为老不尊”。

就这样悠悠闲闲地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转瞬间,便到了两人该回去的时候。

离别前,鹄霄真君拿出一件仙器,递到白缎面前:“这是我四十年前自古仙洞府内获得的,倘若不是你,我大约也不可能活着出来,所以这件仙器,应当归你所有。”

白缎出生的修真位面,并不能算是最高等的,故而仙器对于这个位面的修者而言,已经算是最为顶尖的法器了。鹄霄真君将它交给白缎,一来是认为自己不应该拥有,二来也为了能够让白缎多一点护身的能力——他已然知道白缎将会前往另一个他无法企及的世界,虽然并不了解那个世界的情况,但多一分保护总归是好的。

望着被递到面前的仙器,白缎摇了摇头:“这件仙器,还是真君您自己留着吧,我用不上的。”他抿了抿唇,努力忍住眼中湿热的水汽,“这一次离开……我大概就不会再回来了,您养育了我五年,我舍不得您,就让这件仙器作为我的化身,继续护您周全吧。”顿了顿,白缎的嗓音不由自主得带上了几分颤抖的泣音,“如果您有空的时候,将它拿出来看一看,然后想一想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仿佛哭泣一般的话语,顿时让鹄霄真君的心中酸软不已。他不会哄劝对方,呐呐半晌只得将仙器仔细收好,郑重得点头承诺:“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它离身的。也……会一直记挂着你。”

“这样就好啦。”白缎朦胧着泪眼,破涕为笑。他后退两步,与鹄霄真君拉开距离,随即留恋地望着他,挥了挥手,“那……我就走了。”

“嗯。”鹄霄真君轻应一声,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学着白缎的模样,抬起手摆了摆,回应了这个古怪的礼节。

——虽然同样有些不舍,但通过这一个月的相处,鹄霄真君已然清晰地看到了白缎与管戊之间的感情。只要有管戊从旁护着,白缎必然不会受到什么委屈。

——这样,他也能放心了。

与鹄霄真君告别后,白缎不敢再多看,拉着管戊扭头离开,虽然心中仍旧满是眷恋不舍,但却同样轻松了很多,仿佛压在心头的石块终于灰飞烟灭。

一边往山脚下走,管戊看了看自己有些失落的恋人,轻咳一声,打算随便聊上几句,转移一下白缎的注意力:“对了,你之前说,你刚出生便失去了父母,被鹄霄真君养大?”

“嗯,是啊。”白缎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答道。

“但是……你刚才又说,他养育了你五年?”管戊的表情有些微妙。

“是的。”白缎听出管戊的语气有些奇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所以,你与我见面的时候……不会才五岁吧?”管戊抽了抽嘴角。

“嗯,对啊。”白缎眨了眨眼睛。

管戊:“……”

眼见自家恋人的表情极为精彩,白缎更是诧异,拽了拽他的衣角:“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管戊抹了把脸,视线有些漂移,“我只是在让自己接受一个事实。”

——先是人兽,然后又是恋童,似乎自从遇到白缎,他便莫名其妙地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什么现实?”白缎追问。

“我是一个变态的现实。”管戊深深看了白缎一眼,突然笑了一下,“幸好,我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不然大约还要纠结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