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大家就当这一切都是从来如此,不需要多想,也不需要回馈;而我说话,大家则将这一切说是混淆视听,不需要反思,更不需要体贴。”

子铭在这句话之后吸了一口气,将逐渐软下去的心肠硬起来:不过是蛊惑人心。

叶思眠在这之后停一下,笑笑,将脸上的悲戚神色收起,说——

“你说我尚未向姜师弟道歉,但你为何想不到我亦是重伤未愈?”

“你说我攀附权贵逃避罪责,但你为何不追寻门规了见我是否受罚得当?”

“你说我借口心魔洗脱自己,但你……”

“你为何不追寻姜师弟同我私自相谈的缘由,反而仅将一切错责都归结在我?”

“姜师弟对我不设防?哈,这句话其实可以改为,所有人都对我不设防吧?反正,我从来都没有脾气,更不会伤人,所以当然不需要设防,也不需要在做任何事的时候,考虑我的反击。”

“我对伤同门至此的事情,当然需要感到抱歉,但是对于伤得姜师弟如此,我却并不后悔。”叶思眠笑着看了看众人,说,“左右我已经领过责罚,也对自己做的事情承担了责任,所以,我觉得自己不需要再多想些什么:不论是继续道歉,还是继续请罪。”

“相反,我会在姜师弟痊愈之后,请他对我道歉,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用你之前的一句话说,就是,我喊他一声姜师弟,不过是因为遵守门规。”

太华宗门规第十三条,凡鸡鸣狗盗之徒,皆可逐之。

那位姜师弟当初不论是出于什么心思做了栽赃嫁祸的事情,事实却是,当初叶思眠一旦被陷害成功,等待他的,就要么是伤上加伤,要么是逐出师门了。